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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怪不得,我说怎么回来以后发现这小子改吃素了。

我嘴巴张得跟复活岛上的石头人似的:“你来真的?喂,李沫,这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

他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么问一遍,我看上去有这么六根不净吗。你就当我是破产后的贾宝玉,看开了。”

我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啊?”

他垂下眼睑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不在了嘛。花花世界,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没意思了。对了!”他换作轻快的口吻。“我亲手给你做了牌位,你要看吗?”

“你还留着?不用了吧?”

“没用你的照片,用了我的画。”他似乎认为他的巧思十分值得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用的是那幅《功夫小妈之穷凶极饿》,还记得那幅画吗?我还每天给你上供红薯干呢。店里员工进休息室,第一眼都以为你在那真吃。”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阴间画面,缓缓竖起大拇指:“那你是神笔马良!”

“我还每天念金刚经给你听,你要听一遍吗?”

“别,别。”我止住他。“我现在还不需要被超度。”

他莞尔:“你放心吧,我还要考编制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深切地祝福了他。

宇宙的尽头还真的是编制,连李沫也不能逃脱。

门口的爱心小铺还开着,已成了我们店的招牌。爱心小铺原本是为环卫工人和交警设立的,为了让他们夏天能喝口凉水,冬天能装上一杯热茶,中午能赶忙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

只是时间久了,少不了有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来浑水摸鱼,分一杯羹。其中有个别脸皮奇厚,不但理直气壮准点报道,还拿得多、态度差。

“诺,来了,这个是重量级。”李沫朝窗外点了点下巴。

我跟着他走出去看。

仲夏天气,这人头戴防晒帽,脸上蒙着口罩,犹如一个行走江湖的蒙面刺客。

打扮得藏头遮脸,说起话来可一点不低调,他从破烂肥大的袖口中伸出一根指甲污黑的手指,对着守摊的女员工骂骂咧咧:“吃你一口怎么了?不说谢谢怎么了?菩萨还不管人怎么磕头呢,你计较什么。你这不是爱心小铺吗,做慈善不是自愿的吗,怎么,还要听夸啊?那我夸你,谢谢谢谢啊,辛苦了啊。你这说的是冰水,太阳都晒热了还冰水呢,我都没说你。真逗。没这个觉悟做什么慈善呢?你不如明码标价,我就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这人烧成灰我都认得出他。当初开第一家店,吞了启动资金跑路的就是这人。他进了局子之后我就没再关心他的下落。没想到沦落成了这副面目全非的德行。

“叶献哲?”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抬头,一看是我这位冤家故人,瞬时哑然。对视了片刻后,他往上提了提口罩,又压了压帽子,一把抓起铺子上的一只面包揣进兜里,惶然地挤过人群离去。脚不沾地肩骨耸动的背影恰似一条走街串巷东吃一口,西吃一口,不时吠两声的无家之犬。

“你认识他?”李沫问。

“也是个可怜人。”我说。不值得同情的可怜人。

程奔没有去小岛落葬,葬在了市里的陵园里。我提前下班,去陵园附近兜了一圈,没进去。绕完圈子,下车到附近的咖啡馆里喝咖啡。

我从前不怎么喝咖啡,给舒怀意带得口味广了,偶尔喝一杯别有滋味。

取了咖啡和麦芬,挑了个角落坐下,闷头喝了几口,狭隘的视线里倏然闪出个身影。

“扑街仔。”那人招呼道。

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

张霁鸿端着咖啡,轻车熟路地到桌对面坐下。

“店里这么空,非要坐这?”我驱逐道。

他笑吟吟:“这么小气!做完交易就不认人了?”

我对他的近况毫无兴趣,领略过他如魔似幻的话术,我也不想再吃那个亏,便静静喝咖啡不搭理他。

他今日十分兴头——每回见到他他都这么兴头。他与程奔同龄,却处于两个极端。程奔是幽深稳泰的山里山路十八弯,他是大河向东流。

邂逅的地点决定了话题,他张口闭口都是程奔,惺惺作态,我偏偏不爱听,打断他问:“那个冠文泰在你这怎么样?”

他身边的人,我也只认得这一个。

“他呀。”张霁鸿低头笑了声,手指轻轻摩擦杯沿。“他跟我的小吕化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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