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需要娘娘做一件事,乾跃才会答应。”
小太子竟然格外听林祈肆的话,点点头,稚嫩的声音说,“是啊,未来的母妃娘娘,你得答应相父我才愿意。”
陈阿招面色窘迫了几分,咬咬牙问,“什么事?”
林祈肆摸了摸乾跃的头,小太子心领神会般拿起书籍朝暗室外走去。
一走一边打着哈欠道,“本太子要休息啦,相父明日见。”
见小太子出去,陈阿招也不愿在此停留,她刚想抬脚离开,谁知暗室猝不及防的合上。
嘹亮的暗室瞬间黑了不少,与外界隔绝,空气也低沉了几分。
陈阿招扭头看见林祈肆扭动茶盏的手还未收回。
“你要做什么!”她的心瞬间紧张了起来,步步后退。
“为了活命,娘娘应该可以答应臣的吧。”林祈肆从石座上站了起来。
幽暗的明火照得他鸦青色的幽深,他的瞳中似乎染上鬼火,噬人夺目。
林祈肆一步步朝她靠近,声音也在一点点逼近耳中。
突然,轻轻的布料声落下,陈阿招瞪大瞳孔看见林祈肆当着自己的面褪掉了上衣。
他白皙的上半身裸露在她面前。
陈阿招呼吸都止住了,她又怒又惧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竟然敢………”
“有没有人跟公主说过,公主长得很像臣年少时的一位妾室。”呓语般的声音缠绕进耳畔,林祈肆冰凉的指尖也在这时覆上她的脸颊。
陈阿招的睫毛颤了颤,惧意很快被胸腔内勾起的恨安抚住,她终于盯着林祈肆近在咫尺的脸,问道,“所以……林大人这样做…是把我当初你的妾室?本宫的容貌自觉不是让人一目难忘,林大人莫非是念旧?”
“是念旧”吐息温热,林祈肆浅浅一笑,“最后答应我的一件事,亲我。”
“若是我不愿呢。”陈阿招目光憎恶地看向他。
林祈肆并不恼,语气仍旧平静笃定,“娘娘会愿意的。”
林祈肆赌对了,她陈阿招骨子里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从前她为了活可以屈辱地去做妾,如今,也可以为了活去吻曾经伤害自己的仇人。
陈阿招闭上眼,犹豫了几秒后,气的发抖的指尖覆盖上林祈肆的肩上,温热的唇瓣贴向那个冰凉的唇。
意外的,林祈肆没有动,他将主动权都抛给了她。
陈阿招颤着声亲吻男人的唇,越吻下去,她内心的厌恶就越深一分,不知何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在林祈肆冰凉的唇瓣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鲜血从他的唇上溢出来,林祈肆长睫微颤,却没推开她,陈阿招又发狠地去啃咬向他的脖颈,白皙的颈部咬出了血,他依旧没推开她。
唇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不知过了多久,陈阿招吃力地清醒过来时,才发觉林祈肆的肩膀,脖颈,以及胸前已经惨红一片,上面布满了血红的齿痕。
陈阿招感到害怕了,她开始缩回身子,谁知林祈肆的手竟轻轻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继续按回怀中。
“继续。”林祈肆嗓音微哑地说。
陈阿招试图推开他,“你这个疯子!”
头顶传来青年不清不淡的笑,刺耳又绝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小翠等了许久,终于看见自家公主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
陈阿招面色发白,此时只觉得口中浓郁的血腥还没散开,她连忙催促小翠,“去给我倒一杯茶水,我要漱口。”
小翠急匆匆端来几盏茶水,她看见自家公主站在院子里,不停地往口中灌茶水漱口,漱了一遍又一遍。
漱完口的陈阿招好上不少,她扶着殿前的金玉石柱,感叹地笑。
“小翠,本宫不必死了……”
陈阿招咬牙想,既然林祈肆如今权力这般大,那她日后要比他更大才行,她要将乾跃的心从林祈肆那边拉过来,她要成为太后,要林祈肆从云端拉入地狱!
翌日一早。
锦国小皇帝的登基大典举行,小乾跃在大殿之上宣布要宁妃抚养。
此事一出,自然遭到了众大臣们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