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招收回面上的难过,拉住玥音的手道,“怎么能怪你,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会遇到难题。”
玥音在陈阿招的宽慰下,终于不再愁眉不展,她目光又看向陈阿招颈上的玉佩,笑道,“这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阿招从进门时似乎就发现玥音对自己颈上玉佩的好奇,甚至玥音眼中竟还流露出一丝渴望。
她根本不在乎林祈肆送自己的这个东西,便摘了下来递到玥音的手中,“这玩意挂在身上太沉,你喜欢就送你了。”
玉佩递到手心的那刻,玥音指尖抖抖,她连忙想将玉佩还给陈阿招,“不行,它太贵重了。”
“我如今贵重的东西可不只有它,送给你了你就收下。”陈阿招道。
她见玥音低落的情绪终于消失,似乎从未有过的一刻那么开心。
见玥音开心,陈阿招自己也快乐。
她想起玥音今日还未给伤口上药,便道,“我来给你上药。”
她慢慢替玥音褪下肩上外衣,正要替玥音涂抹伤药时,竟发现玥音的肩上,竟有一颗与她一模一样的元宝胎记。
唯一不同之处,玥音的胎记为褐色,而她的胎记则是黄色。
陈阿招惊讶道,“看来我们上辈子就是好姐妹了,连胎记也生的一模一样!”
陈阿招说这话时,没注意到玥音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半秒。
玥音问道,“阿招,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胎记吗?”
陈阿招当然乐意,她裸露肩部,当玥音清楚地看到陈阿招肩上的胎记时,少女的眼睫颤了颤。
她有些愣神,低声喃喃了句,“怎么会…一样的……”
“有很多人有一样的胎记的,没什么稀奇,只能说我们更有缘了些。”陈阿招高兴道。
玥音挤出一抹干涩的笑容,喃喃道,“是啊……”
应当,真的是巧合吧……
玥音将玉佩藏在掌心里,玉佩上的纹路深深印红了掌心。
*
陈阿招这几日在府上听到了鸦阙的下落。
从几个小厮讨论的口中,她才得知,原来鸦阙从前竟是林老爷安排保护林祈肆的侍从。
自从上次他被带回府后,便一直被关在林怨手里。
陈阿招本不想管他的死活,她如今自己都被林祈肆冷落了,去关乎他的闲事做什么。
她想,鸦阙再怎么被惩罚,应当也不会落个死,毕竟林祈肆是知道的,她与鸦阙之间并无苟且。
谁知她这样自我安慰地想着,却从几个下人口中得知鸦阙如今的处境。
“听说那个被抓回来的侍从,要在今夜被凌迟而死。”一个穿着碧衣的小丫鬟道。
她旁边的丫鬟闻言大惊失色,“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要受这么重的罚。”
“这些我们怎会知道,说不定是做了背叛主家的事情。”
“唉,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既已卖身于主家,也该做好奴仆的本分,也是他活该吧,咱们别讨论这晦气事了,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吧。”两个嘀嘀咕咕的小丫鬟漫步离开。
今日正难得悠闲在园中赏花的陈阿招顿时再无了簪花的乐趣。
她唇瓣微白,脑中一闪而过的全是鸦阙被凌迟时凄惨的画面。
鸦阙罪不至此吧……
说起来,都怪曹生!
陈阿招恨的咬牙,曹生这般陷害她,她定然要报复回去,只是如今她势单力薄,无人能依靠。
她只能暂且先宅家中,躲着他一点了。
掌心的红花被折断,陈阿招失魂落魄地离去。
在她离开后,一抹墨绿身影从一旁的假山石后出现。
林祈肆缓缓笑着面对身旁两个毕恭毕敬的小丫鬟,“做的不错,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