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惊叹了一下,“我以为你在加拿大养的容光焕发呢,要么就是天冷涂的蜡,恭喜你。”
“好好爱护你的脸吧,你没觉得你马上就青春不再了吗?除了脸,我还给鸡巴脱了毛,给菊花打水光针,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给蛋祛皱?”
“他妈的,你需要这么卷吗?”
“我已经够衰了,得变好看点让自己开心开心。”
“你给菊花打水光针会开心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
“除了操你的人,你又不能脱裤子给别人看看。”我忽然火冒三丈,我连洗脸都快顾不上了,他却瘸着腿给屁股美容。
“自己摸着舒服就行了。我给他钱让他去脱毛了,那个手感顿时提升了……”
“行了我听够了,给我看下你的手机。”
“干什么,你还要查我?我手机里没有你想看的照片。”
“我又不是没看过!我不看你的隐私,验证一件事。”我从残疾人手里非常没人性的抢了手机,在他面前刷脸解锁,翻到Steven的头像,点开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一堆照片。
他确实在南京,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他晒了大学的校园,一家三口逛中山陵和明孝陵,收拾屋子和修家用电器的成果,有各种家常菜,无论厨艺还是拍照水平都极低,还是北方风格,还有他老婆新书的各大网站购买链接和自己写的推介感言,洋洋洒洒十来条,加起来得写了上千字,大概比他一整年在朋友圈里写的字数都多。
戴晨扫了一眼,嗤的笑出了声。
“他把我屏蔽了,我该问他吗?”我把手机扔给了他。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是不是应该做一个,他心目中理想的,心胸宽广的情人?对他干这些事装着一无所知。”
“重要的不是你在他眼里是什么,或者他对你做什么,而是,你做什么使自己更快乐,如果你只在乎这个,他对你做什么,那都不重要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哪里能给屁股做医美?”
“这就问对人了。马上春天了,先做脱毛吧。”
“那你让我检验一下成果行吗?”
我把残疾人按在沙发上扯掉他的裤子,他大笑了起来,看着他那玩意儿站的笔挺,旁边寸草不生,我忍不住舔了上去。他的口感让我不能自拔,要是他能不射我能舔一晚上然后含着睡觉到下巴抽筋,我发誓再也不舔任何一根不脱毛的鸡吧。
情人节前一天,我收到一个包装的严严实实的巨大包裹,拆开看是一幅画,一入眼就被浓郁奔放的红色调镇住了,幽暗的背景中,玻璃花瓶里的红色玫瑰正在盛放,每一朵都生机勃勃,生命力好像渗出了画布之外,当代静物画总让人觉得了无新意,可是这一幅的光色都极尽奔放的激情,甚至能感觉到生命的温度。
画框后面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只有几个字——第十年·恒。
我轻轻笑了一下,我终于有了不会凋零的情人节玫瑰,在分手的第二年。
平心而论这幅画水准已经很高,可惜静物画在艺术品市场已经远远不是主流,不过这幅还是很适合挂在客厅。
第二天,照例上班,我听见秘书来敲门,开门看了一眼,是送花的又来了,这次是一大盒红玫瑰,有了之前的经验,我飞快的抱起花束进了办公室关紧了门。
我拆下卡片,这次上面只有一个字母S,别的什么都没有,盒子下面还有一块巧克力,100%的。
修长的花茎承托着硕大的沉甸甸的花朵,精心的培育去除了浓郁的花香,这能保证它们开得更久,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包裹着,只是太过饱满硕大,以至于有塑料的质感,我轻轻握住了一朵,微凉的温度,能感觉到有生命的反馈。
我剪了几朵插进一个小花瓶,剩下全交给了秘书随便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