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机的光,我看到他的肩胛上似乎有一个痕迹。
我用手机照亮看了看,那是一个吻痕。
那是一个消退中的吻痕。
像一根刺,在我心上,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没有疼到要叫出来才能缓解,最初尖锐的刺痛消失后,留下的麻痒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消散。
那是谁?是他纠缠不清的前任,或者只是一个给他点乐子的“朋友”,是谁重要吗?
是我给他漫长的空档,让他觉得我们已经走到结束,理由重要吗?
去找什么无谓的理由,借口,那都没有意义,我们只是人类,普普通通,脆弱善变,一边虚构关于忠诚的想象,一边拼命逃离一切束缚。
我轻轻爬起来,去冲了个澡,我身上还有他留下的,没洗干净的巧克力痕迹,看上去,有点恶心。
留下那些痕迹时,伴随的快感与愉悦,隔了夜只剩下身体的空虚和疲惫,还有轻微的恶心。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靠着自律和科技维系的肉体,我还可以在后场起跳,把球杀出精确的线路,可是肉身重要吗?
那么多充满智慧和灵感的灵魂,随着肉身的崩溃而消散无踪,那么多灵魂匮乏的肉身,只是虚耗着能源。
我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小何推门进来,迷迷糊糊的从我身后走过,掀起马桶盖。
解决完毕,他走到我身后迷迷糊糊的抱住我。
“洗手了吗?”我拍拍他的手臂。
“一个医生告诉我,尿是无菌的。”
“那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舔的时候你也没嫌脏。”他挤开我潦草的洗了洗手,然后拿冰冷的手贴在我身上,“来陪我,我不嫌弃你。”
我只能陪他躺回床上,他哼哼唧唧钻进被窝一定要含着睡,我并没有什么性趣,而且怕他睡着了咬我,折腾了一会儿我们俩都睡不着了,躺在一起闲聊。
“快放假了,今年在哪过节?还去三亚吗?”
“我妈想去墨尔本看我姨,我送他们过去。你呢?还要南巡吗?”
“今年就在北京了,回去一次兴师动众的。你走之前,我去把狗接回去,跟我回家吃个饭吧。”
“我社恐又犯了,你摸摸我的腿都在发抖。”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大腿内侧。
“让我看看你哪抖。”
我在他的腿间轻轻摩挲,直到他在我耳畔发出颤抖的呻吟,那些虚无缥缈的怨气,忽然变成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乱窜,我把他狠狠压在身下,似乎只有他的身体是唯一发泄的出口。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粗暴惊醒,开始微弱的挣扎,叫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有些惶恐的捂住他的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邻居,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在不在。
我只想一边撞击他的身体,一边在他的脖子上、肩膀、胸口都留下深深的吻痕。
在意识从我身体里抽离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不知道是性奋还是痛苦,五官都有些扭曲。
在我疲惫到没有力气思考的时间,他也无力的蜷缩在我的胸口,柔软,驯服,像个小动物。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他回到我的枕边,声音颤抖着说:“对不起。”
“胡说什么。”我轻轻吻了他的眼角,那里还有残存的咸味。
我很累,很空虚,我想我需要一瓶功能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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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抱住他,用手臂,用双腿,四肢缠着他,用尽全力,把他紧紧固定在我怀里,压制住他一切轻微的挣扎。
“你是我的。”我说。
然后我感觉到,他从身体深处,轻轻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