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机房那个热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下去会炸掉吧。其实我已经设置负荷限制了,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可能是出bug了。我就把所有连接都切断,强行锁了最低负荷,我也不敢全关机,等老板回来吧。”
“你做了热备吗?”
“没,不敢出问题啊!冷备还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版本呢,老板一走就没人管了。”
“这不是很危险吗?”
“这不是没钱嘛!系统运行总体还是稳定的嘛,局部问题崩不了全局的!放心吧!你把衣服给我吧,正好我锁起来省的那个本科生乱动。”
我慢慢的脱下衣服,小心的,抹平每一个皱褶。
张博漫不经心的接过去锁在了设备柜里。
“辛苦了,下学期您还会回来吗?”
“等方老师回来我会跟她交接下吧。”追文;2?陵б久2?!久б
我再也无事可做,只能慢慢的收拾我的私人物品。
回到宿舍,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装进后备箱。
把所有东西都收拾整齐,把衣服叠的平平整整,这些琐碎的工作让我的大脑暂时不能思考。
我还记得HE最后说过的每一句话。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灵魂曾经和我毫无保留的交流。
还好,我安慰自己,我会继续投资这个实验室,我会看着它成长。
他们会删除关于我的浮动信息,但是,有一部分已经进入它的底层代码。
我看着那盆水仙,还是含苞待放的状态,像个爱心,其实更像一只天鹅。
我去找小何接了我的狗回家,他正在和父母一起收拾东西,看上去为他的异国之旅兴奋。
他拍着我的狗说去找你们的爸爸,看得出,它们看到我都很兴奋。
我的鸟终于忘了脏话,会说礼貌用语了。
我收到了蓝莲花的一幅原画,他仔仔细细的装框包装了起来,那么简单的一幅画而已,可是我还能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读这本书的快乐。
慕容不在家,送他父母去看他姐姐,已经出发了。
到处都是团聚的气氛,很温馨。
我回了家,帮父母迎来送往,露出笑脸对着每一位客人。
到了年三十,也就只剩家人了,只有我姑姑姑父过来一起凑着打发无聊。
看着他们和远方的亲人朋友视频聊天,有人弹起钢琴,我打开电视却有些无聊,然后我就接到了系主任电话。
我愣了一下,觉得我们关系没近到需要他亲自打个电话来拜年。
我还是接了,他的声音有点喘。
“真抱歉啊,师兄,这个时候打扰您!不过我还是得跟你汇报个情况,刚才系馆地下机房发生了火灾,消防已经到了正在排查,我还下不去,还好里面没有人员。据说起火点是你们实验室那个机房,方教授还没回来,我已经跟她说了,你们另外俩老师也都在老家,我也只能跟您先说说。您不用过来,我先去看看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快跟您通报,唉,大过年的,希望损失不大吧。”
我茫然看着窗外,那一刻,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巨大的震撼后,其实是麻木。
有人燃起了节日的烟花。
如梦,如炎,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