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我爬起来看看窗外,天还没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雨,但也没有放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的阴沉沉的天气。
只是地面有些湿漉漉的,树叶上有水滴落。
我推开门,看见慕容正在厨房里,系着围裙,拎着一把主厨刀,指挥两个厨师忙忙碌碌。
看我出来,他勉强抬了一下眼皮,没有说话。
一个厨师正在分割一条火腿,我猜就是慕容说过的那一条。
“你……没事吧?”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心虚。
“Maldonado限量熟成60个月的,我从上海人肉背来的。”慕容说。
“你这是发财了吗?你不是说你赔钱吗?”
“赔钱才要吃点好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熟练的切菜,好像真的是个厨子。
我有些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他踹伤了,不过,雄性激素的消退,应该没那么快……
所以,他只是路径依赖,在吃饭和操我两条路径里,第二条失效了,只能靠做饭了……
我抬头看看外面,Steven一个人抱着吉他在花园里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向外面走去。
“该吃饭了,你还去哪?”
“去透口气。”
我径直走到Steven身边坐下,雨后桂花洒落一地。
他漫不经心的拨着琴弦,并没有曲调。
看我坐下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又开始拨弦。
我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算整齐,他回来时候我还在睡觉,我想他一定觉得我们刚在床上滚过,慕容大概不会告诉他,需要去医院看看命根子。
他指尖的弦音越来越凌乱,最后彻底失了分寸,他把吉他放在一边,呆呆地看着桂花树,然后咳嗽起来。
“你去哪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安静有点难耐。
“去看看澄见。”
“他在做什么?”
“在自己做颜料。他说想做点市面上买不到的。”
“为什么没把他带来?”
“他说师父不让他下山。”
“他在骗你。”
“骗就骗吧。你们,已经没事了吗?”
我真的笑出了声:“你觉得我们应该什么样算没事?”
“至少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
我被他语气里的尖酸刺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
“我很高兴你们能和好。”他的语气里依旧带着几分酸。
“你把他带来这里,你把我推进他怀里,你把我们扔在里,你很满意是不是?你觉得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了?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我不会缠着你。”
“我在心里……把你,当成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