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棚紫藤花密密垂下,洒落一地花瓣。
“Eric辞职了。”还是我起了个头。
“他跟我说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个不错的公司在找人,那边更适合他。”
“你会觉得Eric有什么过错吗?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不会,你们合不来,这很正常,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停下来,握住我的手,然后又向后院走去。
“你真的希望这个公司五年上市吗?我不确定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跟他说说,让他对这个公司有点预期,要不靠什么留住他呢?我说过这个公司我不考虑什么退出的事,你想怎么运营都可以,别有什么压力。”
天色已经暗了,灯具只是安装了一部分,大部分只能照个亮。全都打开,院子和房间里也还是昏昏暗暗的。没有空调,室内的空气不比窗外,闷闷的。
我开了几扇窗,蔷薇的香味混在湿润凉爽的空气里,浸润了整个房间。
落地窗下一角,丢着几个坐垫,一张矮桌,是项目经理平时看图交底的地方,这里视线最好,窗外一棵芭蕉,抱着几块湖石,叶子上的雨水,一滴一滴,落在石头上,消失不见。
“热吗?”他的身体向我贴了过来,我已经贴在落地窗上,不敢用力倚靠,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抱紧他。
“我们回去吧。”我想推开他的身体,却只换来一个肆无忌惮的吻。
他的手开始急躁的解着我的扣子,然后把我的衬衫剥下来扔在了地上。
后背毫无阻隔的贴上冰冷光滑的玻璃,我轻轻颤抖了一下。
“来都来了,打个卡再走。”他的手没有停下,扯着我的腰带和裤子。
我来见他之前,在健身房洗过澡,但是也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里一时兴起。
他从身后抱住我的大腿,猛地提起我的身体,长驱直入。
没有任何准备和前戏,甚至没有意料,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尖叫,从我嘴唇里发出的时候,却那么沉闷,然后就被他咬的支离破碎。
我的后背贴在冷而硬的玻璃上,前胸紧紧贴在他胸前,他的衣扣摸着我的胸口,有奇怪的颗粒感。
我只有一只脚尖能勉强着地,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体上,他瘦而硬的身体,每一次撞击都更深一些。
我后背玻璃的光滑触感,让我觉得不安,像是摩擦在实体的虚空上,只能更紧的抱住他,整个身体和他嵌在一起。每次挣扎着想调整下身体的平衡,都像邀请他进入更深。
失去平衡,失去重心,我好想在悬浮,没有上升,没有下坠,与实体世界最稳固的联系,似乎就只是另一个身体,只能抱紧,不能放手。
最初的疼痛慢慢散去,变成迟钝的痛,本能的快感慢慢侵蚀,剥掉我最后的意识,我莫名其妙的硬的厉害,在他身体上摩擦,最后射了他一身。
他在最后时刻却抽身而退,射在我身上,落地窗上,然后缓缓放我下来。
双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我依然有一种踩在半空中的晕眩感,他轻轻咬着我鬓间的头发,我们紧抱着滚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安静的好像睡着了。我们的头发都有些湿漉漉的,我身上的汗水在蒸发,皮肤冰冷,他扯过我的衬衫裹紧我,然后用身体尽可能包住我,我赤裸的皮肤摩擦着他身上的衣料,只让我觉得干渴起来。
“你是我的。”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发声时微弱的气流,触碰我的耳朵,我终于清醒了过来,披着衣服去洗手间。
我扯下洗手间门上防工人勿入的封条,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身体,快感都小时候,迟钝的疼痛还在我身体里蔓延。
我扯了一些纸巾,丢给他,然后擦着落地窗上的汗液和精液,我很恼火那些污渍被我擦得更糟了。
“等保洁来擦吧,看不出来的。”他爬起来,他甚至没脱下衣服,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属狗的吗?到了个新地盘总要尿一泡才能安心?”我恼火的穿好衣服。
“是我太想你了,你都多久没回来了?”Steven凑到我身边,讨好的蹭了蹭我的脸,“我们去吃烤大腰子吧,我又饿了。”
“吃腰子也不补肾!”
“我就是想吃了不行吗?”他收拾着地上的纸巾,统统装进一个塑料袋,“对了,佟先生约我明天下午去他的公司,你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