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了一条深色毛巾顶在头上。
“你够了!”我去找了一条止汗带,给他把毛巾勒在头上。
“缺把扇子。”他翻了翻柜子,只找出一把湘妃竹扇骨的。
“可惜不是红绸子的。”他叹了口气递给我,“你一会儿可别激动摔了,好像挺贵的。”
“别糟蹋东西了!”
“好了,我看可以!可惜没有眼影口红什么的。”他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一番,终于心满意足,婷婷袅袅的走到客厅,拿起吉他,可惜也没有高跟鞋。
我在沙发上坐下,扇着扇子看他表演。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他提了提旗袍的开衩露出一截大腿。
我滚在沙发上,笑得浑身发颤,他却拨动琴弦已经完全进入了艺术家的世界: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玩投资的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呐……
先富起来的艺术家唱的无比沉浸,我终于不能自拔,挥舞起扇子跳起二人转。
他也起了范儿,越发撕心裂肺,我简直笑到缺氧。
……
一群猪它飞上了天
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钱
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
房门传来重重的敲击声,我们吓得闭上了嘴,听门外邻居大喊了一声:“都几点了,还让不让孩子睡觉了?”
我们闭上嘴关上了灯,鸡贼的等了一会儿没敢开门,外面的人终于走了,临走还丢下一句:“什么素质!”
“你说这些人,有俩臭钱,买个学区房,就这么欺负老街坊!”Steven恨恨的说。
“你入戏太深了!”我用扇子给他扇了扇,回在沙发上喘气,“大哥你玩摇滚,玩他有啥用啊?”
他放下吉他,坐在沙发上,扯掉头上的毛巾,叹了口气说:“如果你爱我我会一丝不挂。”
我滚到他身边,扯他的旗袍。
“你可别太粗暴,这是我姑姑的,扯坏了我命没了。”
“可惜没录下来。”
管他呢,我把他剥到一丝不挂,他抱起了我,我们放纵的乱搞到筋疲力竭。
醒来的时候,他正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们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皮肤间温暖的、光滑的、柔软的触感,让我觉得有几分贪恋,我翻了个身,枕在他的肩膀,我们的呼吸里有隔夜酒酸涩、腐败的气味。
“你不生气了吗?”
我轻轻笑了笑。
“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不管你想的人是不是我,能不能一直让自己开开心心的?”他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
我忽然觉得心脏刺痛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他很平静,甚至有一点疏远,我的眼泪顺着浸湿了鬓间的头发,浸润了他手臂上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