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道理?”澄见说,“我破戒了,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笑着把头埋进我怀里,他秃头上的头发茬蹭得我浑身发痒。
“我现在知道三言二拍里埋汰你们和尚的都是真的了!那篇和尚帮人生孩子后来被烧了的叫什么来的?”
“《汪大尹火焚宝莲寺》。”他记忆力还真好。
“我们会被烧了吗?或者被挂路灯?”
“以我们当代和尚的平均道德水平,我觉得不至于。”
如果和尚们知道了应该不至于,如果Steven和慕容知道了,我还真不确定这个破庙不会被他们放火烧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他。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不让别人知道。”
“佛祖会知道吗?会让我们遭报应吗?”
“佛爱众生,没工夫关注这么点小事的,能罚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你病了,我想帮你,这就是行方便法门,菩萨愿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
“行了你编的可以了,没别的办法我也就凑合信了,你会忏悔改过吗?”
“会,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忏悔了晚上再犯那不是罪更重了吗?”
“你还想再犯?”
外面和尚开始打板,我们咬牙起床,以免错过早餐,昨天夜里太消耗体力了,我吃掉了双份早餐。
今天我还破例去跟寺里和尚们一起做功课,我以前很少去,听着他们高声诵经,嗡嗡的只觉得头疼,但是今天我似乎只能听到澄见的声音,他的声线在一片嗡嗡声中似乎格外清晰,甚至每一个字我都可以听懂,我觉得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声音如从天际飘来,把经文的每一个字都铭刻在我心里。
他在忏悔吗?还是只是心生欢喜?
我有时上班,不忙就和澄见一起画画,他这次回来就颇有创作欲,但是似乎不怎么想和我分享。
倒是我有些混乱,并不知道想画什么,师父叫我画点菩萨,顺便抄抄经练练字,我就画了,他说画菩萨会生欢喜心,可是我觉得还是晚上和澄见滚在床上更欢喜。
住持如果下午闲了,就请我们一起坐着喝茶,他说看我一天一天好了,果然寺里修行就是有帮助。
我看了澄见一眼,看他低眉垂目,不知道怎么忍住的笑。
慕容最近只是上山给我送了一辆车,他似乎有些忙碌所以来去匆匆,只是每天打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吃药,并且督促我下山去见医生,他看我精神状态,似乎很满意。
澄见一边听着我打电话一边用秃头蹭我。
我还是吃了药,并没理会澄见的鬼话,我觉得我在一天天变好。
无聊的时候我会穿上他的僧袍,我的头发当初很短现在正在长长,但是我懒得专门下山去修剪,看上去有几分随性。
“我觉得我穿僧袍也挺合适。”我说。
“你还是做你自己就好。”澄见说。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和尚这个太消耗了,周末不营业了。
菩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