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膝盖坐在萧硬槐旁边,撑着脸发呆。
发了会呆觉得有点累,又躺下了。
宋俭:“……”
没逝的,听天由命吧。
呜呜。
……
萧应怀睁开眼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一颗脑袋,再一掀眼,看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一层叶子。
“……”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养养精神而已。
身旁的少年因为腿伤蜷缩着,眼睛与鼻梁交汇出的窝还兜着一汪泪水。
萧应怀默然半晌。
宋俭又睡着了,不过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整个人暖烘烘的。
他咕哝着:“德芙公公……我想吃肉包子……”
呓语间翻了个身。
“嘶……”
宋俭被腿上的伤硬生生疼醒了,他睁大眼睛,然后就对上了……嗯?谁的腰?
往后挪了挪后终于看清,一抬眼对上了男人的视线,他这才意识到他躺在萧硬槐的腿上。
“睡好了?”
宋俭懵懵的。
萧应怀轻弹了他一下:“莫不是摔傻了。”
下一秒。
“呜……”
少年眼泪说掉就掉,啪嗒啪嗒的,边哭边说:“陛下……我……我以为你要死了。”
萧应怀垂眸,轻蹭着他的脸:“敢当着朕的面咒朕死的人,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个。”
宋俭泪眼汪汪的爬起来,不远处静静燃着一堆焰火,他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衫。
“陛下……他们说的那个军械库我不知道在哪,我绝对不是有意要瞒着的……”
说着还抬起四根手指发誓:“真的,我没听过他们说的什么……唔……”
萧应怀捏住他的嘴巴:“刚与朕患难生死,起来第一件事竟是说这些。”
“O3O”
宋俭眨眨眼,眼眸被泪水浸得乌黑发亮:“窝系认真的……”
萧应怀:“在你眼里朕就是这样的人?”
宋俭睫毛颤了颤:“?”
萧应怀捏着他的脸凑近:“你觉得你不解释朕便不信你,是吗?”
宋俭阿巴着嘴巴想说话,却被捏得更紧,于是一个字都唔不出来了。
他茫然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
“朕真是不知道,若朕不说,你要何时才能听明白。”
宋俭光是库库点头,用力的往后撤了撤,吸溜一声:“明白的明白的,陛下,我明白的。”
萧应怀眸光变得幽深。
宋俭小心的躲避着自己的腿伤和脚伤,撑在地上认真道:“陛下,我知道的,您是明君,这样的事情……”
后面的话一句都没说下去,因为他被男人环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