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听完我的描述,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课桌桌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林睿,我算是明白了,你啊,就是太急了。”
“太急了?嗯!确实”我用力点了点头。
陈树继续分析道:“你想啊,人家一个有夫之妇,平时端着惯了,总是一副高贵优雅的样子,你干完一顿,又这么直接露骨的话语,她肯定会觉得不适应,羞耻、罪恶,甚至会有些害怕!你想想,她内心肯定各种矛盾,既有被你撩拨起来的欲望,又有对家庭和名声的顾虑,最后权衡利弊,觉得还是保持距离对她来说更安全,所以才开始疏远你。”
我听完陈树的分析,眼睛一亮,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对对!陈大少,你说的太对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觉得陈树的分析简直和我自己想的一模一样,这让我对陈树的“撩妹”技巧更加佩服了。
陈树听完我的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我所说的“经历”,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林睿,你说的这个美妇,我猜她平时肯定把自己伪装的很严实,对吧?那种表面上看起来生人勿近,但是对身边熟悉的人又展露不同的一面,这种女人其实内心都憋着一股劲儿。”
陈树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像她们这样子,平时肯定活得很累,她们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被人看出一点破绽,破坏了她们精心营造的形象,就像一个精致的花瓶,稍微碰一下就可能碎掉,你突然闯入她的生活,用一些比较直接的方式撕开了她那层伪装,让她原本小心翼翼维护的形象瞬间崩塌,这种冲击对她来说肯定很大,她内心肯定会产生各种情绪交织、挣扎。”
陈树伸出手指,比划着说道:“首先,她可能对你那种直接的、充满雄性气息的追求感到一丝新鲜和刺激,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不都希望自己魅力犹在,被男人迷恋,爱慕呢?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会感到害怕和不安,她害怕这种刺激会打破她平静的生活,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害怕万一关系败露被人指指点点,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她心里不断拉扯,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她选择了退缩,因为这是最好、最稳妥的做法。”
陈树拿起课桌边上的饮料喝了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你想啊,她家庭条件优渥,还有两个孩子,老公又能挣钱,一旦和你之间的事情闹大了,对她来说,代价无法承受了,名声扫地不说,家庭也可能破裂,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她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这并不是说她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而是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这种女人,你不能逼得太紧,要给她时间去适应,潜移默化的去接受这种改变。”
我听着陈树的分析,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佩服,我没想到陈树竟然能把一个女人的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彻,简直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仔细想想,陈树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完全符合我这段时间和妈妈相处时的感受。
医院的事情之后,妈妈平时在家里,总是端庄贤淑,温柔体贴,举手投足都充满了优雅的气息,仿佛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但是,当我稍微靠近她,稍微展现出一些带有侵略性的举动时,她就会立刻竖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拒之门外。
我回忆起周日,我当牛做马,忙前忙后,只是为了和妈妈多说上几句话,然而,妈妈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冷不淡的回应几句,就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些细节,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妈妈比较矜持,但是现在听了陈树的分析,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妈妈并不是单纯的矜持,而是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她既渴望被我吸引,又害怕再次越过那条道德的底线,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许久的野兽,渴望自由,却又害怕外面的世界。
“陈大少,你说的太对了!我感觉你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牛啊!”我忍不住惊叹道,语气中充满了钦佩,“她就是那种类型的女人,平时说话做事都拿捏有度,找不出一点瑕疵!”
陈树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个老师在看到自己的学生领悟了知识点一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啊,林睿,追这种女人,你不能用对付那些小姑娘的招数,她们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更懂得保护自己,你越是急切,她就越是会觉得你目的不纯,从而更加抗拒你,你要学会放慢节奏,慢慢地渗透到她的生活里,让她逐渐对你产生依赖感,让她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这样才有机会。”
我听完陈树的一番分析,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我觉得陈树说得很有道理,把女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但是,仔细回味了一下陈树的话,我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陈树分析了半天,说的都是一些理论性的东西,什么女人心理,什么相处之道,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任何具体的、可操作的方法,听着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太空泛了,简直就像放屁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我心里暗自嘀咕:“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等于没说吗?老子当然知道不能逼太紧,问题是怎么才能不逼太紧又能再一亲芳泽啊?慢慢渗透?怎么渗透?是天天在她眼前晃悠还是四处蛰伏?他妈的拍谍战片呢?产生依赖?自己天天当牛做马,又是包揽家务,又是陪我弟弟玩,这些老子都知道,关键是怎么做才能见效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看着陈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大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呢?总不能就这么干磨着吧?这得到猴年马月啊,有没有什么更实际一点的办法?比如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才能缓和她对我的态度?”
陈树听到我又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又不开窍了?我都跟你说了,追这种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不懂?”
我听了陈树这话,心里更是不爽了,感觉自己跟他白扯了半天,这家伙除了说一些空洞的理论,根本就没给出任何实际的建议,我撇了撇嘴,忍不住反驳道:“我说陈大少,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问题是现在的情况是,我感觉她对我态度太冷淡了!你说的慢慢渗透,到底要慢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方向吧?”
我顿了顿,上下打量了陈树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揶揄,继续说道:“还有啊陈大少,我对你刚才那句说我只能对付小姑娘的话很不服啊,我起码还有些本事,你追女人,靠的不还是你那点家底?你要是没钱,我估计你骗三岁小孩手上一根糖都费劲!你那些所谓的‘技巧’,说白了就是用钱砸出来的!换句话说,你那些招数,我要有钱,我上我也行!”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显然是对陈树的“情圣”名号很不服气。
陈树听到我那句明显带着嘲讽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准备发怒,他正要开口反驳,却突然听到我提到了“小孩子”这三个字,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立刻浮现出来。
陈树硬生生地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脸上怒色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上扬,摇着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