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并非来自仙界。仙界那种高高在上，如同神灵俯视蝼蚁般的审判意味，他早已熟悉。
但这股窥伺感，却截然不同。
它阴冷，粘稠，像深渊底部的冰水，无声无息地攀附上来，又像是毒蛇吐信，阴冷滑腻，让人浑身汗毛倒竖，如芒在背。
秦也骤然停下操控飞舟的手，剑眉紧蹙，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虚空。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出隐藏在暗处的窥伺者。
柳梦璃和九阳剑仙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也随之凝重，他们感受到了秦也身上散发出的紧张气息。
“怎么了？”柳梦璃轻声问道，清澈的眼眸中带着询问和担忧。
秦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那种被窥伺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错觉，又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瞬间收回了窥探的目光。
但他清楚，绝非错觉。
他的直觉一向敏锐，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感到不安。
仙界？不太可能。
若仙界真有如此隐匿的窥伺手段，之前在虚空乱流中，他们就该有所察觉，不可能等到现在。
那究竟是什么？
深渊！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尘封的片段如潮水般涌现，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过。
深渊生物，魂印，十八岁……
他脸色骤变，终于明白这窥伺感的来源。
深渊魂印！
他差点都忘了，还有魂印这个威胁存在。
当初在模拟世界中，他被深渊生物种下魂印，险些丧命。
如今，这魂印再次出现，难道是深渊生物已经找到了他？
深渊。
那可是能和仙界抗衡的存在，一个隐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庞然大物。
一时间秦也感觉压力倍增，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仙界就已经让他足够头疼的了，这又来了一个深渊，这下界，还真是多灾多难。
“师尊，梦璃师姐，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秦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凝重，在这寂静的控制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九阳剑仙和柳梦璃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没有。”
柳梦璃轻声说道，
“秦也，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九阳剑仙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