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几个项目名字，林菀菀眉头皱了起来。
家里将她当做了联姻工具人，很多核心项目或是暗中不光彩的事，都不会告知她。
“麦斯跟你透露了什么？他为了活命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厉霆渊，你不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就将整个林家都钉上耻辱柱！”
林菀菀的立场让她无法停止，她脸色发冷，心也逐渐凉了下去。
厉霆渊不回话。
萧麟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林小姐，你如果不知情，大可不要再掺和进来，这不是凭你一人就能改变的事。”
林菀菀拧眉不语，执拗地看着厉霆渊：“你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林家给厉氏提供的帮助……”
“厉氏并非只能有林家帮扶，就因为你们自视甚高，所以才随意处置我的人？”厉霆渊冷眼看她，不耐烦已到极致。
“你同样是女人，你知道那样的事对于她来说，有多无助吗？”
林菀菀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这一点，林家站不住脚。
麦斯也罪有应得。
“林小姐，我开始的提议始终不变，你想要结束婚约，就尽管开口提。”
林菀菀沉默半晌，忽然又抬头：“厉霆渊，林家一直没有反击，并不是怕了你。”
只是还在观望联姻这回事，到底还能不能继续。
对于商人来说，极致的利益下，受一点挫折在所难免。
厉霆渊勾唇轻笑：“那就各凭本事，看最后鹿死谁家。”
但凡再往前推一周时间，厉霆渊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运筹帷幄，只是麦斯给他提供的机会太多了。
他能和林家谈的条件也丰富起来。
微不足道的担忧，便显得杞人忧天。
“送客。”
厉霆渊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回萧麟动了，他太会看眼色，伸出手朝着林菀菀做了个请的手势，快速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林菀菀脸色难看至极，她低着头快步走向电梯，来往路人的目光似有似无落在她身上。
方才办公室里的吵闹声，她可以确定没传出去。
但架不住心里有事，容易胡思乱想。
每个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像是刺，扎得她浑身血管不畅，心口也憋闷得慌。
她前半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外玩的男人也个个听话懂事，让她为所欲为。
只有这个厉霆渊，是她唯一对外承认的未来伴侣，也是让她气得月经失调的狗东西！
手提包里的手机疯狂响个不停。
林菀菀心累至极，压根不想接任何电话，敷衍任何人。
可来电的是她父亲。
“菀菀，你和厉霆渊谈得怎样，他有没有……”
“爸，你在这里安插的人应该都看到了吧，我是被赶出办公室的，厉霆渊拒绝和解。”
“不可能，除非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