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霆渊却说话不算话，两人还是在车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离开前，他还说会要求沈清岚向她道歉。
男人语气认真诚恳，眼神也无比坚定，把一个笑话说得那么严肃。
苏黎眨了下眼，噗嗤笑出声：“沈董给我道歉？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吧？”
他也是说得出口，不怕沈清岚跟他同归于尽？
“你母亲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
厉霆渊不生气她的调侃，反而抚上她的脸：“这是她应该做的，苏黎，以前委屈你了。”
在他能看见的地方，她都受到那么多不公。
看不见的地方，又要受多少委屈呢？
厉霆渊不敢深想，心口钝痛，有种难言的情绪在盘旋。
“厉总给过我很多好处，就当是我的精神损失费，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苏黎拒绝和他追忆往昔。
屈辱和爱意交织的三年，是她午夜噩梦的素材。
厉霆渊薄唇轻启，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我安排车接送你，不许拒绝。”
他还是不放心苏老夫人，也担心苏黎不坚定。
“知道了。”苏黎好笑，甩开他的手，径直先一步上了电梯。
保持距离，随时开始。
厉霆渊没有纠缠，只在她下班时送来一份礼盒，小众的logo独具设计性，是苏老夫人很喜欢的品牌。
苏黎没拒绝，带着礼盒，又去大型商超购置了不少东西，摆满了后备箱才停手。
她们相约的地方是苏老夫人临时住处。
苏式林园风的私家别院。
老夫人和管家在门口亲自迎接她，领着她细细介绍了一遍别院，苏黎全程眼中泛着光。
山水风景都美得像画。
每处都有专人打理，花也是四季常开，点缀在途径的砖石路上，漂亮又有生机。
苏老夫人这回让她看的是自己的私藏品，百来平的房间被装饰得像宝库，苏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老夫人挥挥手，管家便拿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是她前些天拍下的藏品。
“你来看看这东西，和你的手链是不是同一种风格？”
老夫人慈眉善目，笑着问苏黎。
苏黎怔忡，没料到老夫人竟是真的喜欢那条手链，而不是托词。
她凑过去仔细端详，很快便发现两者之间相通的地方，并非是抄袭，而是从其衍生配对的元素。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远处独占山头的私人侦探狂拍照片，发送到一个邮箱。
不枉他在这地方靠压缩饼干和睡袋蹲守多日，总算让他拍到了有用东西！
这下赚大发了！
林父刚开完会，助理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一沓照片。
“林总，私家侦探那边拍到那位神秘小辈的照片了！”
为了查到这背后的人，林父付出不少心思和财力，时不时就有人传来消息说知道那人是谁。
却都经不住细查，没一个能符合条件。
他不以为意：“资料都出来了吗？”
别又是捕风捉影。
助理神情激动，语气却微显迟疑：“您看照片就知道了，这位身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