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别说了，霆渊不知情，我从来都不怪他！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命。”
白云薇拼命扯孙巧巧的袖子，巴掌大的脸上被苦涩占据。
厉霆渊不可避免回想起曾经的白云薇。
清纯柔弱却能力出众，不管做什么都专注认真，且完美得叫人挑不出错处。
而不是如今的模样，畏畏缩缩，生怕自己言行举止不对。
孙巧巧见他不开口，气焰更显嚣张，只是这回刚张嘴，就对上厉霆渊的目光。
漆黑狭长的眼睛，只是轻飘飘扫来一个眼神，就叫她不敢放肆。
孙巧巧下意识闭紧了嘴。
“你啰嗦了。”
女人身体发颤，白云薇按住她的手，将她往后拉了一步。
孙巧巧瞬间找到主心骨，苦下脸委屈：“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心疼云薇而已，我难道做错了吗？”
“好了巧巧，这种事说太多就是错，都过去了。”白云薇云淡风轻。
她嘴上说得轻松，神情却苦大仇深。
“对不起霆渊，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让你看了笑话。”
厉霆渊与她对视。
白云薇眼眶通红，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太阳穴到耳廓边的青紫伤痕。
她开始藏得太好，厉霆渊没能发现。
“你的伤，是他打的？”
白云薇慌乱地把头发放下，眼神躲闪：“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手忙脚乱间，忽然被扯住了手臂。
病号服下的手瘦弱得像根干巴烧火棍，厉霆渊只用了两分力气，就听见骨头咯嘣声。
白云薇想抽回手，却是徒劳。
袖子被掀开，手腕上新旧交错的伤疤露出，她发出凄厉的哀嚎，厉霆渊飞快松手，像被烫到。
心却跟着往下坠。
她这些年到底过的什么苦日子？
“我之前去见你的时候，问过你，要不要和我走，当初为什么要留在国外？”
厉霆渊不解，眼神审视。
男人的一切表现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他对她有愧疚，但不多。
不会像之前那样，无条件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