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苏黎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低沉悦耳的嗓音含着笑意，钻入耳中。
“你装睡？”苏黎恼火，伸手去推他，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脸被大掌托起，厉霆渊的目光非常温柔，“消肿了，还痛吗？”
他没有碰，苏黎能从他漆黑的眸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推搡的动作停顿，随后只剩下沉默。
她摇头，脸上没什么感觉了。
但其他部位还会有痛，不过都不明显罢了。
厉霆渊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挪，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有青紫的掐痕，上了药，依旧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甚至能想象出麦斯动手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还是太过于仁慈了，只是断了他三条腿。”厉霆渊阴恻恻开口，手被女人握住。
苏黎主动凑近，将脸贴上他的掌心，像之前那样讨他欢心般蹭了蹭。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厉霆渊，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像是奇迹。”
女人声音很小，却叫厉霆渊心跳如擂鼓，神情也激动起来。
他喉结滚动，对准她的唇用力亲了上去。
这回的苏黎很是配合。
室内充斥旖旎，满是春光。
苏黎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厉霆渊不在身边，她摸索的手碰了个空，人瞬间就清醒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酸软的疲惫让她拧起眉头，颤着双腿下床，体力不支摔回了床。
他怎么走得这么快，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都没来记得问。
苏黎拧着眉找手机，房门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厉霆渊掀开被子，将她抱进臂弯，“在找什么？”
男人身上有清甜的食物香味，苏黎惊了，看到床头柜上的汤，“这是你做的？”
厉霆渊点头：“知道你睡眠浅，怕你饿了没东西吃。”
他如此贴心，苏黎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越是感动，便也越难受。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世人所不容的。
苏黎掩饰情绪，垂首去拿汤碗，滚烫的碗边让她差点没抓稳，汤洒了大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