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惊慌失措，飞快收拾衣服整理妆容，余光朝来人看去，整个人差点烧起来。
不管来的是谁都好过林菀菀。
她脸皮火辣辣的疼，仿佛被隔空抽了几个巴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苏黎慌忙别开视线：“厉总没别的事吩咐我就先走了。”
都是成年人，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过多解释反而招笑。
她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自然离开，却被厉霆渊抓住了手腕。
“谁说我没别的吩咐，苏秘书又揣测错了我的意思。”他语气意味不明，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
方才都到了那种地步，他浑身的燥火都还没散去。
苏黎眼神震颤，被他拉住手按在某处，她低声呵斥：“你疯了！”
两人身前只有一张办公桌做掩护，身后便是越来越近的林菀菀。
苏黎感觉快被羞耻与难堪烧没了，偏偏厉霆渊还面不改色。
厉霆渊比她淡定太多，审视的目光落在林菀菀身上，语气更显平静：“你来做什么？”
“门是摆设，不会等我回应再进？”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他偷吃被当场抓获，还生上气了。
苏黎头埋得更低，手指扣着腿侧的布料，局促得想原地消失。
林菀菀也愣了一瞬，没料到这两人办事不分场合。
她挑唇不以为意：“我敲了好几下，没听见你说话，却听到别的声音，还以为进贼了，好心来帮你忙。”
“没想到，你自己也在忙着呢。”
她勾了勾手指，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喏，伯母让我送的爱心午餐，我亲自盯着厨师做的。”
女人离得更近，苏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用力抽回自己覆在某处的手，另一只空闲的手却再度被握紧。
厉霆渊一边回应林菀菀，“你有心了。”
一边指腹在她手腕画着圈，细密的痒伴随难堪一同涌上心口，苏黎鼻酸想哭。
林菀菀调侃：“我带的分量很多，够两个人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厉霆渊闻言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苏黎身上。
“苏秘书，你还没吃吧？正好吃完再谈公事，免得让你来回多走一趟。”
他按了按苏黎的手腕，威胁意味明显。
苏黎语气僵硬：“多谢厉总和林小姐的好意，我并不觉得麻烦，待会再来也是一样。”
她还是想走，听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话，只是放大了她的无耻与可悲。
宁愿用忙碌的公事麻痹自己，也不想在这坐立难安当背景板。
厉霆渊轻拍她手背：“听话一点，乖乖吃完，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但你非要走，就别怪我当着她的面，亲自喂你吃。”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苏黎面红耳赤，想伸手堵他的嘴，手伸到一半又快速缩回。
余光去看林菀菀，却见女人盯着办公室的角落：“这落地窗还挺落地窗的。”
她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比起厉霆渊的感情生活，她更关心两家的合作项目进展。
对她来说，处理情妇或是送饭，都是随手的事。
苏黎气急，但又不如厉霆渊脸皮厚，怕他真做出这种事，忙端着饭盒挪到角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