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苏老夫人依旧是坐在昨天的位置，笑盈盈的目光里满是柔和。
她态度越亲昵，苏黎心情便越是沉重。
试想苏家如今的繁盛昌荣，是踩着谁的血肉获得的？
“嗯，苏奶奶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苏黎勉强说了一声，不管苏老夫人回什么，拔腿就朝房间冲。
她简单洗漱完就摔进床上。
翻来覆去半天也没酝酿出半点睡意。
房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模糊不清。
“苏小姐，老夫人担心您没吃饭饿着，特意交代厨房给您做了吃的。”
苏黎眉头紧拧：“多谢苏奶奶好意，但我吃不下。”
她连门都没开，大概是怀着躲避的心思，这回居然很快就陷入梦乡。
管家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回去便禀告了苏老夫人。
保护苏黎的都是苏老夫人的人，早在回来路上，便告知了老夫人，苏黎那边发生的事。
她摆摆手：“大概是被气着了，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让厨房热着饭菜，让她饿了随时能吃上。”
管家领命要走，老夫人忽然又叫住她：“还是算了，到时候让厨房给她做新鲜的。”
“您真是把苏小姐当亲孙女疼了。”
“难得碰上一个这么合眼缘的丫头，当然要珍惜对待。”
同时也是希望，自家小孩能遇上自己这样的长辈护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苏黎陷入了怪诞的连环噩梦中。
年轻的孙景穿着复古摩登的时装，找到了外公家，她哭着闹着，求外公去死，不要再出现。
外婆将人赶走，孙景找上两个小女孩，将她们打包塞进面包车。
“不要！”
苏黎知道这是梦，却也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可她过于用力的后果，却是忽然惊醒，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闷哼。
被踹中小腹的厉霆渊气极反笑：“苏老师，你在梦里教人高踢腿吗？”
苏黎被按住了脚踝，眼角还含着泪意，闻言睁开眼就看见厉霆渊的脸。
床头开了一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