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太了解厉霆渊的情绪变化了。
隔着手机，就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又生气了。
“厉霆渊，我没你想得那么聪慧，我真的不明白。”苏黎很累，心累身体也累。
她的精神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和他耗下去。
想睡觉，想休息。
想就这样彻底算了。
厉霆渊缓缓吐出口浊气，“是不是要我把心剖出来，你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爱屋及乌懂不懂？”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厉霆渊烦躁地扯动领带，以为要得不到回复了，苏黎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说是就是吧。”
她又不是测谎仪，哪能听出这人是糊弄，还是真情实感。
“苏奶奶这边出了点事，我要请几天假。”苏黎自顾自说，根本不在意他不说话。
厉霆渊发现生闷气没人哄，忍不住出声：“所以呢，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太，不打算理我？”
“地址发来，我去找你，我看什么事情这么难处理，还需要请几天假。”
他蛮横无理，忍不住猜测：“你是不是又和安然去夜店了？！”
苏黎：“……”
“说话！”他像是抓包妻子偷情的丈夫一般，情绪激动，“给我发报备视频，你伸手比个二。”
苏黎的沉默震耳欲聋，不是，他有病吧？
他自己喜欢偷腥，还怀疑上她了！
“不跟你聊了，我困了。”
苏黎说完挂断电话，不顾厉霆渊的短信轰炸，转而给安然报了平安。
“宝，他跟你来真的啊？”安然迟疑，“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被他的小恩小惠收买的，大不了我就辞职，不在这干了！”
“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位！”
苏黎失笑：“没事，他要给你送钱你就收着。”
他在别的方面不是人，但出手阔绰，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往回要。
安然跟她感慨：“你说要是他不三心二意吊着你，只跟你玩，那得多好？”
有钱，帅气，大方，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处对象标准？
苏黎：“他不是一直这么好的。”
她只是熬到了他改变的时候，或者说，只是因为她不再对他逆来顺受，他才开始对她动心思。
安然叹息，“等我拿到提成，我请你逛街，你看上什么都由我买单！”
“好，我提前期待了。”
时间不早，两人聊了几句便各自去忙。
次日一早，苏黎买了早餐，敲门进苏老夫人的病房。
门内的苏老夫人和管家也才刚清醒没一会。
等她们洗漱完，苏黎已经摆好了一桌食物。
苏老夫人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但凡她的那些孙辈，能有她一半的好，她都不至于这么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