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林菀也不在意，耸耸肩转身离开。
叶南风一直盯着两人的互动，见状双手握紧成拳，后槽牙都咬得发酸。
他心里天人交战，一面唾弃自己觊觎兄弟妻，一面又安慰自己两人关系不好，还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商业联姻，总是利益至上。
或许今天两家合作密切需要联姻巩固，明天就可能因其他分歧换人。
叶家也在极力争取这桩婚事，叶南风不觉得自己毫无机会。
厉霆渊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眼神凌厉，饱含凉薄之意，那一瞬，叶南风有种被人看透的心虚感。
“怎么了？”叶南风声音发紧，脊背挺得笔直，小心观察厉霆渊神色。
厉霆渊却什么都没说，又转回了头。
气氛太尴尬，叶南风余光瞟见陈菀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
他等了一会，快步跟出去，正好在门口拦截林菀。
“你昨晚是不是和厉霆渊在一起？”叶南风对上她的眼睛，莫名的冲动促使他发出质问。
话一出，林菀挑起眉梢，双手环胸，大大方方承认。
“是啊，我们昨晚一直待在一起，形影不离。”林菀拖长了声音，最后几个字故意加重。
坦荡又肆意，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看法。
仿佛那一晚对她来说，不过是场无所谓的小游戏。
叶南风失落，却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指责。
他跟在林菀身后，看着她买粥，提醒老板少放糖，不用加其他配菜。
心里酸涩的滋味更甚，表情也变得幽怨。
林菀提着包装袋往回走，实在没忍住，忽然停住脚步。
幽灵一般的脚步声也骤然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菀无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吓人，一身的血，憔悴得像鬼，要不是你手里没刀，早餐店老板都要报警了。”
叶南风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你真的不能和厉霆渊解除婚约吗？”
在女人戏谑的目光中，他急忙接下去：“你也看到了，他对别的女人那么上心，就算你们结了婚，也不会有任何感情。”
“够了，叶家真是把你保护得太好，让你这个年纪还在想着情情爱爱，在利益面前，情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