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尧给自己下毒,海毓其实并不是很震惊。
早在望都启程去湖州的时候蔡尧便对自己态度不悦,海毓想过蔡尧或许会在这路上动手脚,丘城那时候蔡尧偷偷跑走,海毓便随他去了,到后面蔡尧回心转意,便是完全超出海毓预料。
有了蔡尧拿来的方子,张厚朴对症下药便有数了,当天就钻进了医房里去连饭都没出来吃。
海毓精神不济,与谢临在花厅中坐了小中午时间,再到后面便昏昏欲睡,谢临原本不打算继续打搅他,但赵楹却将人留了下来。
“这阵子雁之在养病,朝廷上的事一知半解,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去外头打听太多消息,只怕等他消息了,要问你话。”
果然,了解海毓的非赵楹莫属。
海毓一觉睡到暮色昏黄,在房梁上守着海毓睡觉的卜春见他转醒,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
“主子,公子醒了。”
正在与谢临下棋的赵楹随手将黑子放在棋盘旁,起身便准备去找海毓,谢临瞠目结舌,默默喊道:“殿下,咱们这棋……”
“让你三子也无妨。”
赵楹棋艺精湛,就算是从小被海清风抓着下棋的海毓与他手谈也要废些心神,更别说谢临这种半吊子水准的外行人。
“得了,我也看看雁之去。”
卜春在谢临意欲下榻的时候好言相劝,“小谢大人,小的劝您晚些再去呢。”
“此话何意?”谢临不接。
卜春耸了耸肩,没有多说,谢临不信邪,跟在了赵楹后头往主屋走去。
屋内烛光昏暗,因着海毓在睡觉,只点了外间一盏蜡烛,门窗紧闭,香炉中的沉水香燃到了底,只剩下一丝清幽在屋内环绕。
“醒了?”
海毓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有些混沌,事情想的没头没脑,开口便是‘芝玉’……
“我将他留下来了,方才在书房与我下棋。”
海毓一声轻笑,伸手摸了摸赵楹的侧脸,“知我者,云楼也。”
“起床用饭?”
“没甚力气。”
“抱你?”
赵楹说话间,便伸手揽住了海毓的腰,精瘦的腰上没有什么肉,他顺手捏了捏,点评道:“硌得慌。”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