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老师。”
“我们该拿坏老师怎么办？”
他们停顿了一下，继续用那种甜甜的声音说：“把坏老师埋起来。”
“把坏老师砍成三截。”
“不不，还是把坏老师砌在墙里！”
现在长裙女再也不觉得小朋友可爱了，她崩溃地看着一张张天真的脸，只想快点脱身：“救我、快救救我！”
就在小朋友们即将付诸于行动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课桌。
咚咚——
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小朋友们的动作一致停了下来，转头看了过去。
周闻彦半靠在讲台上，懒懒地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准出去。”
小朋友们盯着他：“你才不是老师，我们不听你的。”
沈冬青看了一圈，把方祈推了出来，抬了抬下巴：“老师来了。”
方祈有些发憷，但想到有两位大佬在身后，他又抖了起来，插着腰说：“上课时间，还不乖乖坐回去！”
小朋友们对视了一下，一个个都乖乖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看起来小朋友是会听老师们说的话的。
长裙女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方祈得瑟完了以后，马上又怂了：“大佬，现在该怎么办？”
周闻彦扫过了讲台上的东西，伸手拿起了一本考勤本：“点名。”
方祈翻开了考勤本，上面写着这个班级所有小朋友的名字，他一个个地点了过去。
“果果。”
果果已经拔出了冰淇淋，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含糊地说了一声：“到。”
“小鱼。”
一个小男孩高高举起了手：“到。”
“甜甜。”
“到。”
……
方祈一路点下去，卡在了一个名为“洋洋”的小朋友这里。
他点完了名字，没有人回应。
方祈看了一圈下面的小萝卜头，问：“洋洋在哪里？”
坐在前排的小朋友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符合他们年龄的诡异笑容，然后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洋洋不乖。”
“洋洋被抓走了。”
“洋洋不在了。”
方祈心中一咯噔，又报了下面一个小孩的名字。
还是没有人回应。
一连报了好两个名字，都没有小朋友吭声。
周闻彦说：“不用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