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她现在的坐姿很奇怪,和他面
对面,坐在他腿上,双腿岔开。她想让他吃醋,所以故意说了这些话。
但这番幼稚行径像是过家家一般。小学,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欢。
宋婉月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一个能让他吃醋的。她垂头丧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早恋谈一个呢。
“我是真的很受欢迎的。”她在他肩上瓮声瓮气。
他慢条斯理地点头:“嗯。”
岛上本就没几个人,除了跟来的机组人员,他们另外有休息的地方。再有就是餐厅的主厨和服务员,和别墅的管家、佣人以及保洁。
这个点,几乎都睡下了。没人会来这边,一是偏僻,二是他提前知会过。
远处只有海浪声,宋婉月看着浪花叠着浪花卷上来,又逐渐褪去。只留下浪潮冲刷过的痕迹。
露营其实也没什么刺激的。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是一个帐篷在岸上,前面是大海,后面是高大的棕榈树。空气里带着植物清香以及海水的腥咸。
段柏庭早就换了衣服,不再是商务范十足的高定西装。白色短袖。夜晚风大,所以添了件衬衣,扣子没系,敞着怀。下面则是一条米杏色的沙滩裤。
休闲中带着几分慵懒。
他单手掌着她的腰,白日里还说要减肥。腰身分明细窄到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覆住。
宋婉月在他肩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察觉到他某处有抬头之势。吓到不敢动弹。
段柏庭轻声一笑:“怎么?”
宋婉月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针织连衣裙。很短,连大腿都没完全遮住,腰后是镂空的,隐约还能看见那两个分布对称的腰窝。
在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上,显得有些诱人。
心跳在此时加剧,仿佛要挣脱束缚跳脱出来。她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段柏庭。
哪怕穿着休闲也不失一身高不可攀的矜贵。
他的手从镂空处伸进去,动作熟练地单手替她解开束缚。与生俱来的清冷,让他无论做什么都从容到赏心悦目。
他用手去感受她的心跳,还明知故问:“怎么跳的这么快。”
宋婉月死鸭子嘴硬:“我从小心跳就比普通人快,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心跳本来就比
较快。”“越来越快了。他咬着她的耳朵,笑意沉沉,气音沙哑,是不是说明你越来越漂亮了?”宋婉月快哭出来了,可是又不想推开他。
她害怕,可是又喜欢。
很矛盾。
面子始终放在第一位,不肯落下风,于是拼命忍着快要顶破颈项的声音。你觉得呢,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她非要他回答,双手托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面对面。他的视线从她满是雾气的眼睛挪开,最后定格在了咬到红肿的嘴唇上。
喉咙发出低沉的轻笑,他抬起下颚,仰头去吻她。
她被吻到喘不过气,推开他,非要他回答:你还没说我到底有没有变漂亮。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可若真让他说,他又说不出几分。
婚礼前夕其实他见过她一次。也只有那么一次。
宋婉月的父母约了他吃饭,大约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位未来的夫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否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冷血绝情。
吃饭的地点在商厦一楼的餐厅。宋婉月大学的附近。
段柏庭那个时候刚好来沪市考察新项目,于是这顿饭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没有太多开场白,宋父主动和他提起自己这个骄纵的女儿。
“我和她妈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宋家五代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女孩,所以从小当宝一样宠着。性格方面算不上温顺,和贤惠二字更是搭上边。我们也不求你对她多好,但至少……能尊重她。
段家的名声早就烂透了,仿佛已经成为为了权势财富不择手段的代名词。在这场战役中大获全胜的段柏庭又能是什么衣不染尘的好东西。
骨子里的东西肉眼看不出来,西装革履坐在他们对面,照旧衣冠楚楚,一表人才。面对长辈也有意敛去锋芒。
他沉默稍许,语气不轻不重:“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