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摇摇头。
明梁氏冷笑,“怎么,都混进男寝了,没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明歌红了脸,是难堪,是羞愧。
“夫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您何必。。。”
明梁氏冷笑,削瘦的脸颊极为刻薄,“你真当你是去考功名去了?别忘了你是女子!
予真书院放眼望去尽是显贵,都入不得你的眼?你已经到了年纪,还打算在家里待到何时?如若不是我大闺女出嫁,轮得到你?”
明歌红了眼眶,明梁氏懒得看她这幅清高的模样,起身离去,直接去了明霄屋里。
“娘?”
“是我。”
明霄起身给他娘顺了一杯茶水,“她还是不愿?”
明梁氏冷哼,“当初叫你去你不去!那可是予真!平白叫她浪费了这个机会!”
明霄淡淡的,“娘,这差事好不容易才拿到手,我去念什么书?念了出来能有人每月给我六两银子?”
“眼皮子浅!”
“我念书,您能供得起?”
明梁氏沉默。
“当初姐出嫁,拿走了家里最后的银子当嫁妆,我这差事也赔了不少银子进去,这不都是明歌她娘留的嫁妆铺子里来的吗?说好了要还她。。。”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领情有啥法子?”
是夜,明歌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书院入睡,竟比在家里踏实许多。
明歌翻身坐起,看着床脚那一摞从书院里借出来的书籍。
大半是宁泽骞的,他有钱,想看哪本书,便叫他的小厮买了捎进来,她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明歌一头青丝垂顺,换了女儿家的简朴的衣裙,以往精致白皙的脸终于有了解释,原来竟是女儿身。
明歌摸着书本外壳,念这么多书又有什么用呢?
她一整夜都迷迷糊糊地,噩梦不断,天亮时分,屋门响起敲门声,明歌推开窗户缝隙一看,“爹?何事?”
明维舟兴高采烈,“歌儿!为父昨晚遇着个朋友,搭了个消息!黄御史家的儿子,将将及冠,想娶一门贤妻,要不。。。”
“爹,既不入仕也不科举,及冠之年还未娶妻是因何?您可曾了解过?”
“了解过了解过!那黄家,御史啊,最重名声!就得这一独子,一心想找个清白世家的姑娘,咱明家不正正合适吗!”
明歌气笑了,“我不去,要去您自己去吧。”说完,重重关上了门。
明维舟一愣,随即厚脸皮笑着冲着窗户大喊,“为父先替你走访看看,如若能成,你可万万不敢推辞的!大小也是个官呢!”
明维舟走了,明歌坐在床上,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发慌,愈演愈烈,几乎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看到了时候,明歌收起情绪,穿过堂屋去了后院的灶房,只要她在家,一向是她负责做饭的。
继母忙铺子里的事,明霄又去上工了,至于明维舟,不提也罢。
杂粮饭刚出锅,灶房门口就出现了一道竹竿似的人影,是明霄。
“你怎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