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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听海曙讲了云霞的事,知道了云霞走上这条不归路,其实是因为家中好赌的爹和兄弟。她长相清秀,幼年便被父兄送进了宫里,每月挣的银钱都进了他们腰包,一旦云霞断了供,他们便扬言要将她的母亲和姊妹卖进窑子。

唐笙听了虽有所动容,但也忘不了年前挨过的毒打和年后遭受的委屈。那夜方箬审问唐笙时,云霞明明有机会说出真相,但还是保持了缄默。如若不是秦玅观插手,时至今日她还有可能被关在大牢里。

她一言不发,秦玅观偏首,淡淡道:“你要替云霞求情。”

唐笙说了云霞的家事,也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虽同情她,却也明白陛下的处置是合理的,因而一言不发。”

御椅上的人转着扳指:“今日在中庭见海曙,是你故意给朕瞧的?”

“回陛下话,是。”唐笙知道自己算不过这御座上的狐狸,干脆承认了。

良久,颅顶传来一声轻笑:

“朕也被人算计中了。”

唐笙垂首:“微臣不敢,只是全了良心后的自保罢了。”

秦玅观叩响书案,轻咳了声才道:“胆子不小。”

唐笙头垂得更低了。

“你倒是心善——”

这句话听着耳熟,唐笙仔细回忆着,思绪忽然回到了穿来不久的晚上。

那是她因替了会云霞的班正好被抓到,被秦玅观唤进了内殿。秦玅观像是长辈那样教诲了她几句,翌日带她上了朝。

她那时还觉得这个皇帝就是表面看着吓人,实际心慈手软。现在看来,能在这个位置坐稳的人,哪个不是趟着血水过来,双手沾满人血的。

“深宫中,朝堂上,最忌讳的就是心善。”秦玅观敛眸,看着面前身形如破土新竹的少年人,温声道,“你想好好活着,就得记着这点。”

“朕即位之初便已修改律法,典妻罪同略卖,受车裂之刑。她大可报官,也可呈奏于朕,朕必会同她做主。可她偏偏选了当细作这条路。”

秦玅观道:“这世间万般苦楚,多数时只有自渡。她若自甘沦为父兄伥鬼,那便是无药可救了。”

唐笙沉声道:“微臣受教,谢陛下教诲。”

秦玅观双手置于膝头,念珠掩于玄色的广袖下:

“云霞等一众细作,朕必杀之,不杀无以正风气。”

*

值夜的一个半时辰格外难熬,唐笙交班时,秦玅观还在看那叠成半指厚的纸笺。

她行了礼,书案边的人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嗯了声。

唐笙躺下时已是四更天了。

换了单人居所后,唐笙比从前松弛了好些。从前她得注意着不惊扰其他宫娥,夜深时洗漱都得蹑手蹑脚,睡着了还容易被鼾声和磨牙声吵醒。现下唐笙舒舒服服地躺在烧热的暖炕上,心绪宁静,渐入梦乡。

五更的梆声响起,唐笙的房门亦被人拍响。

门外人语调急切:“唐大人,陛下又高烧了,请您速去寝殿!”

唐笙合衣而起,花了片刻功夫洗漱整理完便快步赶往寝殿。

她住得近,是最先赶到的医官。

方姑姑正有条不紊地指挥宫娥侍疾,见唐笙过来当即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病榻上的秦玅观面有浮红,鼻息发烫。

唐笙取下帕子,想要试一试她额头的温度,心亦随着她痛苦的面容拧作一团。

她不过几日没注意秦玅观的血条,那绿条竟已后移了许多。唐笙细看生卒年,发现秦玅观刚加的三年寿命又折损了小半年。

“散朝后落雨,陛下在檐下歇了会,身上沾了湿寒。回来又挨了风吹,半刻没歇着。”方姑姑也有些焦心,但却不太方便表现,“那说书人也是,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唐笙从药箱中取出调配好的安神熏香交给方姑姑,叫她先点上一支。

“这是又魇着了。”唐笙道。

秦玅观确实在梦魇。

说书人写在纸笺上的两后相争,毒杀兄弟,胡人进犯,朝臣反叛,王朝覆灭的场景接连浮现。京城火光冲天,杀喊声不绝。

回天乏术的秦玅观跪于奉先殿的父母的画像前忏悔,奇怪的是,她的心绪却分外宁静,就像是悬于心间的石块轰然落地,尘埃落定,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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