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行眼底微微一暗，却也顺着纪恂的话这样说。
纪母也就不留他了。
傅书行跟纪恂在政府大院的门前分别。
没什么特殊仪式。
简单告别后，清瘦的向导冻着红红的鼻子，没心没肺开开心心跟着父母走了，头也不回，留傅书行一个人站在寒冷的夜风中。
傅书行看不见了，但也能听到他们一家三口说笑的声音。
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他才略无奈地转身上了飞行器，跟飞行员说回元帅府。
纪恂不留傅书行是有原因的。
昨晚没定力，迷迷糊糊着了傅书行美色的道，今天早上清醒后，痛心疾首，很是扼腕。
他要是这么好被搞定，那之前的苦受的多冤啊！就算那些不重要，那“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这事总重要吧？
现在两人身份对调。
他一个被被追求者，肯定要摆谱的，若即若离，高岭之花之类的。
晚上飘起了小雪。
院子里张灯结彩过年气氛很浓厚。
纪恂一边回柏唤辰发来的讯息，一边拢拢围巾，帽子，耳罩，再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通讯器放回兜里。
全副武装去找石头。
怕冷无关乎年纪，从小到大都怕。
大过年的，星际边境无战事，赵展磊的父母也难得都在家。
纪恂向伯母伯伯问新年好，接过来长辈一定要给的苹果，啃下清脆的小一口跑上楼找人。
他刚吃饱饭过来的，实在吃不太下水果，何况是冻牙的苹果。
赵展磊在打拳。
纪恂打开门进去，看见他呼吸急促，光着膀子对着沙包挥拳，打得大汗淋漓的样子。
刚从外面进来的纪恂看着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都冷，替哨兵打一哆嗦，“真闲不住啊你。”
“联邦不养闲人，这手脚一天不练，生锈了。”赵展磊抱住摇晃的沙袋，走过来，拿过纪恂手里的苹果咔咔啃了两口，再还给他。
本来就巴掌大一个苹果，让哨兵大嘴巴一啃，只剩下一个苹果核。
纪恂给他一脚。
赵展磊一撅屁股巧妙躲过，冲他嘿嘿一笑，“反正你从小到大不爱吃苹果。”
苹果的确是纪恂几种水果里最不喜欢吃的了，他丢掉苹果核，捡了件T恤丢给赵展磊。
赵展磊：“热，不穿。”
纪恂瞪向他。
赵展磊摸了下鼻子，穿上了，嘴里咕哝说：“恂恂，自从你跟了行哥，可是真麻烦啊，要避讳的东西这么多。以前还问哥要腹肌摸呢。”
纪恂：“腹肌我自己也有了。”
“那你能有哥的大？”赵展磊隔着T恤都把胸肌动给他看，刚运动完，肌肉偾张，看起来充满了绝对的力量感。
纪恂看一眼，心里酸溜溜。
哨兵的体格是向导永远羡慕不来的，望尘莫及，所以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般般吧，你别跟我比，跟行哥比去。”
赵展磊切了一声，“三句不离行哥。”
“明明是你。”纪恂坐到他身边去，隔着衣服都感受到哨兵一身热腾腾的暖意，想了想，说：“石头，我知道你是行哥的人。”
赵展磊顿时一脸惊悚地看他，“恂恂你可别乱说！哥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行哥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