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恂闷闷不乐,“我只是觉得,这样太草率了,我现在还在跟你’拉扯‘呢,这些还没搞清楚,又要因为身体和发情期的原因跟你搅合在一起。”
傅书行说:“你可以在我陪你渡过发情期后,再继续跟我拉扯。”
纪恂觉得他故意的,看了他一眼。
傅书行知道纪恂紧张,所以并没有在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说道:“小恂,军区里也不是所有哨兵和向导都能一开始就看对眼然后申请结婚的。有些人床都已经上了很多次,也还只是结合关系,没有标记。”
傅书行说:“那种关系我们称为’床伴‘。因为向导需要解决发情期,哨兵需要解决结合热,只要两个人身体契合,完全可以将身和心分开,而事实上,他们彼此都是自由的。”
纪恂明白过来傅书行的意思,终于没那么沮丧了,看向傅书行,“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做’床伴‘?”
傅书行强调前提:“我是说——在你还没有确定好可以原谅我接纳我的时候,可以把我当成你用来渡过发情期的’工具‘。”
纪恂偏头想了想,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下意识问:“那我也可以自由地找其他’工具‘吗?”
傅书行脸顿时黑了下来,也不问找谁了,直接拒绝:“当然不可以!”
纪恂刚要问为什么。
傅书行就说:“我们已经最终标记过,你对别人也硬不起来。”
“……”
纪恂听到某个字眼时感觉浑身被烫到一样,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来拉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很晚了你该回去了!谢谢你帮我送饭!!”
“你不用担心。”傅书行被迫站起来,但还是安抚纪恂的情绪,说:“不管你想要怎么来,我都完全配合你,实在害怕,你可以控制我的意识,让我陷入暂时性的昏迷。”
纪恂惊奇,“还能那样吗?”
“公平起见。”傅书行似乎很有奉献精神,“你没印象一次,可以让我也没印象一次。”
纪恂还真思考起可行性来,毕竟这话也有道理,但没一会儿就再催傅书行赶紧回去自己仔细考虑考虑。
傅书行说好,离开前提醒:“发情周期是三到五天,期间我们最好不在你家。你可以选元帅府,或者我们到外面开酒店房间。”
纪恂羞得红耳根,以便推他一边含糊:“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
傅书行笑了,哄着手里漂亮细长的小蛇下去,再从卧室的窗户翻出去,只是没立刻跳下,冲屋内的纪恂喊:“小恂。”
纪恂瞅过去。
傅书行一手抓着窗台,外面漆黑冰冷,他双眼深邃却笑得温暖如春,“别怕,行哥在。”
纪恂看着他,所有心里建设轰然倒塌,好吧,他承认自己内心其实就是在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发情期,当然局促紧张,他还有点怕到时候反应很奇怪而丢脸,毕竟他发情期这么晚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正常表现。
精神领域里再经验丰富也是假的,和现实中实干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傅书行的笑,纪恂心里到底安心了许多,只是这时候也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噢。
傅书行温声道:“宝贝晚安。”
第199章无法掩饰的本能占有欲“闯出祸”。
纪恂站在窗边,看傅书行从里面关好纪家的院门,然后翻出院墙。
很快,傅书行走进傅家那白漆栅栏大门。
黑夜中政府大院阒无人声,只那个年轻高大的背影,堂堂大元帅,英俊小伙,竟然做着这样小偷小摸的事。
尽管两人只是说了会儿话,但纪恂还是有种强烈的偷感。
直到傅书行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纪恂才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握过的手指,好像还残留着温暖干燥的触感。
纪恂不知道是不是彼此标记的原因。
他发现自己好像更依赖傅书行了。
或许是因为以前还只是停留在“想想”的层面上,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那么做。
这种转变真的很神奇。
他没有再去纠结配不配得上,只担心傅书行对自己好,是不是因为在雨林里的生死与共,而掺杂了感激或者报恩的情感在里面。
他会觉得如果有的话,有没有用向导和哨兵的身份在一起并没有那么重要,哥哥弟弟也是可以接受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还跟小时候一样,只顾着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