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她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可真是个矛盾的存在。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眉心微蹙，似乎是被梦魇缠住了一般，薄唇微微开启，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
周素没听清，下意识凑近了一些。
“。。。。。。素素。。。。。。”
顾元洲竟然还在梦里唤她的名字？
周素怔怔地看着他。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她端起一旁的水盆，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后，静静地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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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屋，温暖而柔和。
顾元洲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
夜里的温存尚未散去，可身侧的床铺已经冰冷，显然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他眯了眯眼，抬手摸了摸空落落的被窝，目光微沉，下一刻，他便翻身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推门而出。
府中下人看到他出来，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喧哗。
顾元洲也没理会他们，径直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还未踏进门，他就听到了屋内低沉而温和的声音——
“老夫人脉象平稳，气血稍显不足，倒也无碍。”
是周素的声音。
顾元洲步子微顿，挑了挑眉，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周素端坐在老夫人身侧，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腕脉上，神色专注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