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轻晃,他又想到闹腾的新招,笑眯眯问道:“柏老板要不要这份回礼啊?”
又是个红灯,柏青临数着秒数伸出右手捏了捏祝京儒耳垂,眼皮微窄,下三白眼显得人目光冷淡,但此刻掺杂深意,他侧头不轻不重看了人一眼,淡淡反问,“祝先生送还是不送?”
刚认识时候的客套称呼,这时候用有点要命。
祝京儒被喊的耳根子通红,也不回答,感觉被拿捏,滋味很新奇,身心都被男人掌控,占有欲强势劲无时无刻都撩拨心弦。
车窗一点点下滑,冷风降低车内的燥意,他们一直绕着南海市开。
城市霓虹灯闪烁迷离,种着并排大树的长道幽幽,一路途径高架大桥,双子星大厦塔,上面有关酒吧和咖啡馆的大屏清晰又耀眼,巨大蓝色烟花点燃时是无比惊心动魄的绚丽风景,但他们无暇看。
柏青临将车开到山脚下,手掌护住祝京儒的手怕被压到,随后咬着人唇亲,有点凶,皮肤饥渴症发作时总是难耐,一旦不克制便会触底反弹。
柏青临天生体温略高,紧密缠绵的拥抱禁锢了两个人无法动弹,手臂与脖子挨着彼此,祝京儒听见柏青临压抑的低喘,亲也不满足,男人鼻尖蹭着他的脸颊,高挺鼻梁喷洒热意,柔软的肌肤微陷。
含着薄茧的指腹挠祝京儒的手心,柏青临习惯性摩挲,随着身体轻蹭想以此获得更亲近更深入的接触,他有点难受,仿佛发作的瘾君子,克制小心地不断通过吸入,触碰,抚摸来驱散空虚,得到极强烈的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高潮。
但因为祝京儒顾忌身体,不能太过分,饮鸩止渴般的亲吻抚摸了半个多小时。
柏青临才一点点收敛好异常骚动的饥渴,戴回眼镜解开衬衫扣子,还是觉得燥热,随后目光微沉,又控制不住俯身吻了吻祝京儒。
祝京儒嘴唇已经濡湿红软,被亲懵了,他失神地微仰起头靠在车背,露出的脖颈那黑绳圈着,胸膛起伏间隐约可见,淡淡的咬痕落在锁骨。
沿着环山公路接着开,山顶停好车,半夜无人的山顶可以俯瞰整座南海市。
祝京儒坐在山顶石头的边缘,腿上还放着那捧花,玫瑰和香槟都有了,他将帽子摘下任由风吹乱头发,身上的闪片比头顶的星星还要耀眼,随性地仰起头对瓶吹,喝着喝着嘴角溢出酒来。
软腻起泡的香槟酒沿着下巴滴落。
夜风吹过他们的发尾,柏青临在祝京儒身边静静看着,替他摘下鬓边头发里的闪片,随后不经意间,俯身吻干净那些溢出的酒精泡沫,动作克制但呼吸滚烫。
祝京儒眼尾的红痣象征多情,他将酒瓶搁一边,慢慢悠悠解开绑在花束的丝带随意缠绕在自己手腕,一圈又一圈,看着柏青临的眼睛缓缓说道:“打完蝴蝶结再拆礼物好不好?”
这个问题不需要得到回答。
夜色都知道。
柏青临用丝带绑着祝京儒腕部,打结后束缚,捆绑住双手,最后他让风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