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晚上气温还较低，携着凉意的微风拂过脸颊，叶煦宁小跑过去。
许助理帮忙打开车门，叶煦宁对上宋霁和沉静的视线，冲他笑了笑，弯腰上车。
宋霁和扫了她一眼：“没受伤吧？”
叶煦宁摇头，拿出口袋中的录音笔，结束录制后交给他：“没事，你派的保镖都很靠谱。”
宋霁和收下还带着余温的录音笔，借着路灯看见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钓鱼”还是叶煦宁主动提出的策略，比起从李航这边入手调查，她作为诱饵引人出现是更快的方法。
两天前保镖就已经锁定了鬼鬼祟祟的张凡，并进行了反向跟踪。张凡谨慎却又没那么谨慎，硬是等了两天才动手，又轻而易举地落入陷阱。
现在他们有叶煦宁的录音，保镖提前布置的隐蔽摄像头的录像，人也抓到了，一切都很顺利。
叶煦宁紧张是真，但也很激动。
宋霁和：“我的人会负责审问张凡，或许他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要一起去看看吗？”
叶煦宁眼睛亮得惊人，立刻答应：“当然！”
突然手机铃声从包里传出，是妈妈的电话。叶煦宁接起：“妈，怎么了？”
宋霁和一顿，目光落在女孩柔和的侧脸。
叶煦宁表情明显有些慌张，很快挂断了电话，眉毛耷拉着：“我妈妈提前回来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家。”
其实在半小时前叶蓁就给她发了消息，但她全神贯注在抓人上，没有看见。现在已经九点过，等从张凡身上挖东西不知道要多久，她没办法跟着去了。
“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有进展我告诉你。”宋霁和吩咐许助理开车。
也只能这样了。叶煦宁无奈接受，将折叠刀放回购物袋中，扒拉了一下刚买的零食。
她转过头，宋霁和腿上放了台平板电脑，指尖落在触控板上，似乎是在看报告。他今天的穿着却意外地休闲，浅色衬衫外搭深灰色针织开衫，慵懒十足。
宋霁和感受到女孩的视线，并没有回应，直到肩膀被戳了戳。
叶煦宁手中捧着一盒开盖的糖果，问道：“你吃不吃水果糖？这个配料表很干净的。”
她买的大部分都是薯片之类的膨化食品，可能不太适合给宋霁和吃。这款水果糖是她的心头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宋霁和并不喜欢吃甜，可看着叶煦宁那双盈盈的眼眸，和从前她给自己分享喜欢的零食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宋霁和经常拒绝她，因为身体原因，饮食被严格控制，不能随便吃那些东西。
他默了默，随意拿了一颗。牙齿咬破糖衣，酸甜的橙子味在口中迸发，软糯又粘牙。
叶煦宁又给前排开车的许助理分享。
很快，车子便在叶家门口停下。叶煦宁轻快道了声再见，一脚刚伸出车外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抬头望见了叶蓁。
叶煦宁眼皮一跳，着急地蹦下车，重重关上车门，快步迎了上去，打着哈哈：“妈你怎么还出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