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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夜晚,雨丝如线,斜斜地织进京城深巷,映照出斑驳的萧瑟宫墙。

沈秋辞静立在廊下,目光越过院中的假山,看向远处的天际。

她眼前闪回出死前的最后画面。

雪落无声,天地皆白,她倒在血泊之中,瞳孔倒映出的是宫墙之上那轮亮得刺目的太阳。明明散发着灼目的光,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冷。

寒风裹挟着血腥气在刑场回旋,刮过她破败的衣襟,撕裂了皮肤,深入骨髓。

她跪在雪中,手脚被镣铐束缚,冰凉的铁贴着皮肤。周围人声喧嚣,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雾,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突然一瞬间,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沈秋辞低头。

一把长剑。

利刃破开血肉,透骨的冷意瞬间涌入四肢。黑罩之人动作凌厉,未曾迟疑半分。她的视线晃了一下,只捕捉到一抹迅疾掠过的残影。对方的身形转瞬即逝,消失在大雪之中。

鲜血蜿蜒而下,落在脚下的雪地,大片大片地晕开。

耳边似有喧嚣,像是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沈秋辞微微抬眼。

“清和!”

她像是出现幻觉了,此时本应在高台之上端坐的赵砚行骑着马朝她奔来。他金色蟒袍下摆翻滚,素来面无表情的面上第一次有了阴霾,目光死锁在沈秋辞的身上。

她失笑,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荒谬绝伦。

铁锈味一点点渗透进喉咙,沈秋辞挣扎地抬起头。

不远处,赵怀霁静静站立。白玉冠、青色锦袍,身姿修长,眉目温润,一如初见时的模样。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顿住了。耳边依然是赵砚行的呼唤声,但是她似乎已经听不清了。

在她意识几乎要消失之际,赵砚行的马已冲到近前。

他翻身下马,一手将她从雪地里拢进怀中,掌心落在她的后背,触及血迹的那一刻,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沈秋辞的视线模糊,依稀间看见他低头的瞬间,眉峰骤然一蹙。

可他没有立刻呼喊,而是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确认她还能否被救。

然后,他低声开口,语气平静而不容置疑:“带御医,封锁城门,朕不想再看见第二个刺客。”

沈秋辞想笑,却只能吐出血沫。

赵砚行垂眸看她,掌心的力道紧了紧,仿佛能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他低声道:“别死。”

没有怒吼,没有嘶哑哀求,甚至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冷静得近乎偏执的陈述,像是一种命令。

远处,赵怀霁的青色锦袍被风微微吹动,勾勒出一如往昔的温润身姿。他垂下的睫羽微微一颤,最终却沉默不语,连袖口都不曾颤动。

那一瞬间,她竟生出恍惚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午后,天光微暖,竹影斑驳,他执书而立,低声唤她:“夫人。”

可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喉间发不出声音,只有一个名字在脑海中轻轻滚过——

“赵怀霁……”

喉咙里涌上腥甜,她低低地笑了一下,眼底映着血色,连笑意都透着森寒。

青衣袖口微微一颤,那双澄澈如玉的眼眸,终于在她濒死的此刻,落在她身上。

他终究还是看了她一眼。

但,仅仅只是一眼。

她觉得讽刺极了。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耳边赵砚行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的意识里,她仿佛看见了父母的身影站在远处,微笑着向她招手。

沈秋辞猛地回神。

她将斗篷微拢,指腹微微摩挲着掌心,感受着那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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