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沈砚清的唇瓣微微颤了颤，最终却只是紧抿着，像是生生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在心底，不让它溢出半分。
风拂过，掀起他衣袖的一角，像是要吹散这片沉默。
可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稍微再多说一个字，便会彻底失控。
“。。。。。。是吗。”
他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快要融进这浮动的风里。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是无处可落，又像是不敢再去看她的神色。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眼，勉强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温润依旧，却透着一股刻意压制的疏离：“那，周姑娘如今。。。。。。过得可好？”
就算知道她已经是别人的人，可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关心。
周素看着他，眸色微深。
她自然知道沈砚清的性子，他不会质问她什么，更不会像那群超雄少爷那样指责她的抉择。
可越是如此，反倒让这场对话更显得沉闷。
她也没打算再解释什么，淡淡一笑，轻声道：“一切都好。”
沈砚清微微怔住。
“那便好。”
他低声说着，嗓音比方才更轻了一分。
可他自己才知道，心口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已经席卷了整个胸膛。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无数次再见她的场景。
他以为自己至少还能问一句——她愿不愿意等他。
可如今，她已经不需要等了。
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在她的心里，就没有那个位置。
沈砚清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攥得泛白。
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缓缓后退了一步，朝她微微拱手，低声道：“既如此。。。。。。愿周姑娘一切安好。”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勾引任务：目标沈砚清，拥抱他五秒钟，奖励寿命值1点。】
就在这时，周素开口：“沈公子。”
沈砚清脚步一顿，猛地攥紧了袖口，许久才转头看向她：“嗯？”
周素的视线落在沈砚清微微泛白的指尖，眼底划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
她本来也没打算挽留他，可任务既然来了，只能把这个渣女继续做下去了。
想到这里，周素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朝他走近了几步，直到站在他身前，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
沈砚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像是没料到她会靠这么近。
“周姑娘？”
他的嗓音微微发紧，眼底浮起一丝错愕，甚至隐隐带着些不安。
可周素却笑了笑，眼神温和，却又带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下一刻，她忽然抬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沈砚清整个人顿时僵住，呼吸蓦然一滞，像是被骤然按住了心跳。
她的手臂不紧不松，姿态自然得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他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