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言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发软，使不上一点力。
鼻尖凝上了细密的汗，他无意间抬眸，叶昀半跪在床上，正伏下来……
他嘴里发出一道低微的呜鸣声，之前紧揪着床单的手转而抓到了男人的发间。
白皙细长的手指在墨色的发间收拢，最终被一只比他大上许多的手强势抓住，紧紧握着抵在被褥上。
像是被欺负得狠了，顾思言委委屈屈地抬起手背，挡住了那张布满绯红和泪痕的脸，也挡住了一室灯光。
……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呼吸声终于归于平缓。
一只手伸向床头柜前，抽了几张纸出来，随即是揉成一团的纸团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
叶昀缓缓起身，眼眸周围带着还未褪去的潮红，又慢条斯理地扯过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指尖。
他站起来的时候，正好以俯视的姿态望了望在床上躺着的人。
顾思言脸红得像烧起来了一样，微张着嘴大口呼吸着。他浑身上下都烫得难受，舒缓过后有片刻的目光涣散。
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转过头来去看叶昀。
视线落到他的嘴唇上时，刚刚被遗忘的记忆又席卷而来，脸蛋瞬间又红了一个度。
“言言~”叶昀缓声开口。
顾思言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噌”地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截毛茸茸的头。
叶昀笑了声，在他床边坐了下来:“言言”
鼓成一个小包的被子拱了拱，钻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顾思言颊边红彤彤，小声地开口叫他:“先生~”
声音沙了半截，嘶哑得不象话。
叶昀的手落在他头上，安抚般地揉了揉:“嗯”
“我也…帮帮你吧。”顾思言小声说。
叶昀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想怎么帮我”
顾思言红着脸缩在他怀里，声音小得跟蚊呓似的:“像你刚刚…对我那样。”
他说完就想从被子里爬出来，但突然想到下面还是空荡荡的。
眼睛一瞟，在距离床边四五米远的地上扫荡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刚刚那一阵慌乱中，他的睡裤和内裤一通乱飞，此刻不知道被牺牲到哪个角落了。
顾思言捂着被子红着脸问:“我的裤子呢……”
被他问到的人看了看他，似笑非笑道:“扔了。”
“……”
顾思言又羞又燥，偏叶昀还要凑过来激他:“不是说要帮我吗言言…”
顾思言脑子轰地一声炸响了，此刻也顾不得没穿裤子的尴尬，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他半趴在叶昀怀里，空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子。
正待俯身，却被男人捏住了下巴。
温热的指尖在他唇瓣轻拂而过，顾思言还没反应过来，获得了一个甜蜜的吻。
轻轻的一个吻落下后，是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不用嘴，会疼的。”
某人红着脸小声辩解:“我会很小心，不会咬到你让你疼的……”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之后便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覆着往下。
顾思言被那炙热的温度烫得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