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几人利索的同时点点脑袋。
上午九点多钟,我乘坐“三蹦子”返回老城区。
行至家属院附近时,我迟疑许久,但还是到水果摊上买了几斤草莓,又到小卖店拎了两瓶我爸常喝的“洋河大曲”,外加一条黄盒红梅香烟。
回来时候,我特意从张军政给的那笔感谢费里取出一张大票。
望着眼前那几栋五六层的家属楼,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无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真不乐意回来,可现在事情逼到这个份上,我又没其他更好的法子。
深呼吸两口,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踏入那熟悉又陌生的楼口,楼道里一如既往的昏暗,墙壁上的墙皮剥落,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抬手轻扣,几秒后门开了。
我爸站在门口,当看清楚是我后,原本脸上堆积的笑容瞬间消散,眉梢也瞬间拧成了一团。
“爸。”
我低头小声喊了一声。
这就是家带给我的压抑感,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是心虚到不行。
“进来吧。”
他撇撇嘴,让开半扇身子。
走进屋内,后妈坐在那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正织着毛衣,目光扫向我,嘴角扯出一个略显生硬的弧度,算是打了招呼。
而后妹则坐在小马扎上开心的看着电视,只抬头瞟了我一眼,便把目光转向电视机,仿佛我的到来与她无关。
看她跟电视不到半米的距离,我突然很想笑,如果换成小时候的我,恐怕早就被我爸大耳瓜子伺候上了,这可能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妈,我知道你和妹妹喜欢吃草莓,特意买一点,新鲜着呢,您赶紧尝尝,爸这是洋河大曲和红梅烟。”
尽管没能换来他们的笑颜,但我还是殷勤的将礼物摆在茶几上,后妈能看到的地方。
“哟,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拖油瓶子居然知道贴补家用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后妈放下手中的毛衣,拿食指和拇指掐着满是草莓的塑料袋轻飘飘的冷笑,那股子嫌弃劲儿,就仿佛草莓上有生化病毒似的。
“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