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街边人影稀少，两三辆空车扎堆在民宿聚集的外街，远边早餐馆亮起了灯，司机小哥蹲在车门外点了根烟，看见从民宿出来的陌生女子迎了上去。
“坐车不。美女。”司机怕烟味重把烟收了回去。
“出城也能送。我不走平台比外面便宜。”
眼前的女人很年轻，紫黑色的长发穿着不算厚重的薄绒外套，她单手扯下口罩，伸手：“烟。”
司机连忙从兜里拿了根新的双手递上。
她接过，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从车窗伸出手，司机连忙翻兜掏出塑料打火机。
女人点上烟，半靠在座椅上吸了一口，皱了皱眉，又丢出了窗外。
“好咧。出发哈。”司机绕上主驾驶，不在意被浪费的烟，“美女，要去哪里玩。”
“我的车技你保准放心。又快又稳。”
借网络平台的光，来这的旅游的人断断续续有一些，这里的的士凌晨和半夜不好打，他们这些黑的士专捡这些时候拉拉游客，赶上淡季就全靠运气，要么人家自驾有车，要么人防备心高认为黑的士安全保障不行，钱难赚的很。
难得开张，司机很是殷勤。
“附近的景点我都熟悉路。”
“去林芝或者出城太远价格翻倍。”
“全部明码标价。”
黑字色的头发在后视镜离围着的脸格外惨白，她玻璃下口罩，唇干涩的几乎透明。
女人单手撬开口红盖，顺着唇形一勾，带血一般的红艳。
她轻抿看向车窗外，沙哑的嗓音很是淡漠：“随便。”
看了一会儿，她见车还没发动。
“最近的雪山在哪。”
“附近很多雪山。是要找个能观景的好地方吗。我认识几个民宿景观很不错。”
“要能看见雪的那种。”她把掉落的头发拢起来，绕在食指上。
“这个季节，高一点的山都能有雪。但不是景区的，没路进去啊。”
蓝紫色的头发艳丽的红唇半阖眼眸，面无表情，像个电影无感情的AI机器人。
“能摸到冰雪。很冷的，纯白的地方。”她看向窗外灰沉阴暗的天：“冰川也行。你仔细想想。”
“我付你三倍钱。”
*
胖爷被金宝叫醒，两人换了衣服洗漱完先出了套房，民宿内只剩下前台值班的地方趴着一个男生。
早上七点，早餐还没到供应的时间。
胖爷找了房车的钥匙，顺着金宝一同出去。
昨晚房间里金宝说那伙纹身壮汉有问题，他们的货车里不知道关着多少动物，路过的时候能听到里面铁的碰撞声，还能听到狗叫。
等他们走到后院一看，后院只留了两三辆私家小车，货车已经不见了。
一去问那伙人已经退房了，只订了两晚，今早一早就走了，忙着赶路。
胖爷拍了拍金宝的肩：“那伙人已经走了。”
“没事。”胖爷安慰道，“如果他们真虐待动物，他们总归会遭报应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