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永远也忘不了,那只强硬打破白塔高阁,闯进自己世界的雌虫。
对方身披纯黑色战甲,满身肃杀,半边脸淌着蓝色的鲜血,还带着战场上浓重的硝烟味。
高大英俊的军雌冷漠睥睨着他,对他说,做他的雄虫,为期一年,之后会放自己自由。
诺德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感受到心跳失去掌控的感受。
明明他只是一只b级雄虫,而白塔作为前联邦军队最高规格的雄虫保护中心,还“圈养”着其他五只更高等级的雄虫。
那只强大、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雌虫毫不犹豫选择了他,并让他情不自禁地幻想一种可能。
对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好感?
当然,这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明白,一切不过是他不自量力的一厢情愿,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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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兰斯。”诺德先发制人,道歉得无比果断,虽然不知道兰斯诺特哪根筋搭错了,但他并不想承担这只虫恢复正常之后的后果。
语气尽量维持着彻底心死以来的克制疏离,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羞赧狼狈,“我昨天可能喝多了,不是故意爬你床的,我现在就走。”
兰斯诺特:“????”
兰斯诺特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英俊的眉心微拧,直起身子看着他的雄虫,语气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诺德,你在说什么?”
诺德被他喊得头皮发麻,以为兰斯诺特在催他,兀自加快速度,“昨天晚上我还有点东西没收走,可能需要你宽限我半天时间。但你放心,我收拾得很快,今天之内肯定……
“诺德!”单方面的独白被一声呵斥打断,兰斯诺特钳住了诺德的肩膀,一只手握住雄虫的手腕,圆形的瞳仁缩小成了针状,一双兽瞳死死盯着诺德,“你怎么了?冷静一点。”
诺德清隽白皙的手腕被他锢得生疼,使了点劲儿往回拉,“疼……”
雄虫有着一头柔软的黑发,不长不短,柔顺地贴合着雄虫纤细的后脖颈,五官秾丽精致,皮肤白皙如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藏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下,微微下垂的眼尾被委屈的泪滴晕染成淡红色,抬眸看人的时候跟勾魂儿似的。
兰斯瞬间恢复了理智,但手却并没有从诺德身上挪开。
诺德撇撇嘴,该冷静的到底是谁啊?
还没等再一次尝试从兰斯诺特手上解放自己的右手,自己整个人被雌虫按回床上,刚穿好的衣服全部凌乱散开,挣扎的力气如扶摇撼树,诺德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雌虫,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对方在他再三的挣扎下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腕,雄虫细皮嫩肉的,兰斯还没使上什么劲儿就已经红了一圈。
他的雄主在雄虫中是体质极好的,不像别的雄虫那样弱不禁风。诺德身材匀称,锁骨精致,常年的健身习惯使得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看着赏心悦目。
兰斯诺特的眼神在诺德身上上下逡巡了一圈,落在他的手腕的那圈红痕上。
然后,对着伤口轻轻舔舐了一口。
“对不起,弄疼你了,别生气。”说完,又舔了一次。
诺德:“……@#%&々$+¥&%#????
到底在干什么啊喂!!!
兰斯诺特好像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