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该死,该死!”詹森无能狂怒,试图激怒雄虫,“老子又不是拍你!!你这虫不会是嫉妒我的甜心有虫拍而你没有吧?你这只……”
他想说“丑虫”,可是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又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诺德一个尾巴抽到他嘴上,难得爆了句粗口,“煞b。”
。
二虫僵持不下,突然,庭院一片光亮,恍如白昼,似乎有星舰降落。
只亮了一会儿,探照灯就熄灭,归隐于浓稠的黑暗中。
然后是星舰垂直降落、金属机甲大门打开、军靴落在地上由远及近的声音。
于是,兰斯诺特刚下星舰,眼前就是这样的景象——他的雄主正和一只雌虫缠斗着!
而那只他在床第上再熟悉不过的尾勾,平时如猫科动物那样柔软、顺从的尾勾,变得坚硬而粗大,尾巴尖端的倒刺,更是蓄满毒液,对准了雌虫粗糙如枯槁的皮肤,随时准备一击毙命。
看到星舰降落,两只虫具是怔愣一瞬,那只雌虫伺机挣脱尾勾,慌不择路地逃跑。
詹森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只雄虫这么能打,他早该逃跑了,费劳什子心思用迷药迷晕他!
灯光下,军雌的脑中空白一瞬,耳边似乎听到了光脑死机般的噪鸣声,宕机了。
雄主的尾。勾,竟然被那只雌虫看!到!了!
他只不过是来晚了一点,那本来只能给他一只虫看的尾勾,竟然被一只肮、脏、下、贱的雌虫看去了!!!
军雌目眦欲裂,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整只虫吞噬,包裹在军服底下的肌肉霎时绷紧,顶级军雌的力量猛然爆发,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那只雌虫面前,军靴奔跑的声音重而沉。
片刻的寂静后,只听见灌木丛里一阵喧杂,脑袋重磕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夹杂着虫子撕心裂肺的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呜呜呜呜!”
“我、我再也不敢偷拍雄虫阁下了……就,就这两张……我发誓没有别的了,我也没在别墅里安装摄像头啊……饶、饶命啊军虫大哥!
军雌一身剪裁得体的灰白金色军服,将他宽肩窄腰的姣好身材勾勒出来。
厚重的兽皮军靴踩在偷窥者的颧骨上,随着军靴的拧动,詹森的脸颊也被深深踩进地里,黑暗中甚至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而他死死护住的相机,被高大的军雌弯腰随手捞起,随手砸在偷窥虫的脑袋上。
诺德:“……”
他起先还以为是雄保会的虫来了,等来虫迈着长腿向他走来,冷肃的气势裹挟着浓重的压迫感,然后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停下时,他才看清雌虫的面容。
灯光下,军雌抬起半张冷冽的脸。
……这种残暴的打法,惊人的武力,虽然早就感觉到像了,没想到还真是。
身形挺拔的军雌,一头利落的蓝色短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微微颔首,他直直地看着雄虫,眼神带着难言的粘稠,密不透风地将虫笼罩其中,“……雄主。”
而诺德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军部信赏必罚,元帅私闯下属宅邸,违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