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我让她先回去。”哪吒回答,“鬼母之眼可构建无数空间,妖皇用自己半身妖骨做祭,换鬼母之眼若是被破,就会将困在里面的人各自分散向别处。”
“看来妖皇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对付我们,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说着,她又问:“那你方才是被弄到哪里去了?”
“五帝台。”
一听这个名字,叶挽秋顿时怔愣住:“那不是相柳被杀的地方?”
哪吒点下头:“他原本是妖皇用来对付我的最后办法。五帝台禁锢了相柳的魂魄,要想重获新生,他必须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身躯。”
听完这话,她立刻有些慌神地去拉他的手,又到处摸了摸:“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他浅浅笑起来,伸手按着她正好摸在自己胸口处的手,“相柳过去曾认得我,所以也就识趣地放弃了,我这才立刻赶过来寻你。”
“他……认得你?”叶挽秋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毕竟常理来讲,哪吒跟这个上古凶妖不应该隔着好几辈吗?
“在我还是红莲的时候。”哪吒解释,伸手替她把吹乱的发丝别回耳后。
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地点下头,接着又有点遗憾:“可惜我怎么就没能和你一样恢复记忆。好好奇那时候你是什么样的。”
她只记得夙辰曾经说过,上古纪年时,但凡红莲花开,那便必定是万灵绝迹的惨烈景象,无人不谈其色变。连他也每次一提到这花就头痛不已,都快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因此,即使太若灵族的气运已经逐渐式微,却也靠着红莲延缓了很长一段期间。直到女娲想出取出寰玄珠,强迫红莲陷入沉睡不再开放的办法。
哪吒听完,微微颦下眉头,接着又恢复如常道:“那些事没必要想起来,都是过往而已。你只要记得我们如今便好。”
她明白哪吒的意思是不希望她被过去的事烦恼,毕竟那些都是伤心事,想不起来也没有任何损失。
于是叶挽秋又笑着去拉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说着,她想了想,提议道,“反正距离日落还有一会儿,要不陪我去逛逛?”
“好。”哪吒看着她,“想去哪儿?”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叶挽秋四处瞧了瞧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又回头看向盛满阳光的海面,有点犯愁:“这附近看起来也没个人间城镇,只有海,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跟我来。”哪吒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伸手拉起她,两人迎着太阳西沉的方向沿海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