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唇角紧紧抿着,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眼神也越发的冰冷。
太后面色铁青,转头看向程夕,“程夕,你若是能解皇上的蛊毒,哀家一定重赏,你想要什么,哀家一定尽力满足。”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程夕喜欢这个交易。
笛声收起,引虫香的香气越发的浓郁,厉执安嗅到了略有些熟悉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与太后说话的人。
这香丸他曾用来诱捕四瞳妖狐。
现在程夕又用来捉蛊虫,她这香丸到底做什么用的?
厉执安对于药理不精通,但是也知道,四瞳妖狐跟蛊虫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厉执安的疑惑还未解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直毫无存在感的恪王忽然抽搐着倒在地上,嘴边有鲜血不断的溢出。
“煜儿,你怎么了?”太后扑过去抱着儿子,拿着帕子擦拭他唇角的鲜血。
程夕没有看太后与恪王,而是一直盯着黎太妃,在恪王倒地吐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黎太妃想要扑过去的动作,但是她及时止住了。
“皇上,恪王忽然吐血,说不定就跟程夕有关系,她谋害王族,实属大罪。”
黎太妃看着小皇帝开口说道。
摄政王的眸子一直在皇帝,恪王,跟太后之间流转,最后落在黎太妃的身上,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奇怪,很奇怪。
血蛊之毒,至亲之人,现在已经肯定蛊虫就在皇帝跟恪王身上,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不可能毒杀亲子。
若是太后更倾向于恪王登基,当初就不会力保皇帝。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摄政王的眸光落在了黎太妃的身上。
厉执安此时却有些恍然大悟,神色不由一凛,忽然开口说道:“黎太妃,你与恪王是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很突然,太后还抱着恪王想要给他止血,一时间恍惚的看向厉执安,“你在说什么?”
“太后娘娘,您还没想明白吗?血蛊虫既然不是您下的,那么必然会有其他人。皇上没有对恪王动手,那么下毒的人可能就是恪王。”
“不可能。”太后立刻说道,“恪王常年体弱,常年不能出宫,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您说的有道理,那么如果也不是恪王出手,那还会是谁?”
“你怀疑黎太妃?”太后皱紧眉头,“黎太妃为何要这样做?她一直不满哀家对恪王多关心,在皇帝面前多次调拨离间,怎么会害皇帝?”
摄政王伸手招来亲信,对他低声数语,那侍卫立刻悄悄退下。
厉执安跟程夕都发现了摄政王的小动作,但是谁也没开口,甚至于都没往那边看一眼。
程夕惊讶于厉执安的敏锐,更惊讶与摄政王的执行力,这两父子倒真是有默契。
“厉司主,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黎太妃怒道,一副被冤枉的愤怒神色。
小皇帝下意识的看向摄政王,想要说什么,摄政王对着他微微摇头,小皇帝虽然不情愿还是闭上了嘴。
但是。他的眼睛却在太后跟黎太妃之间不断地游离。
到底是谁害他?
为何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