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景僵硬地坐在原地,感觉恍若针扎。星穗则好整以暇,一指对面的赏花宴,让宫人去人群里寻找经问姝的身影。不仅如此,她还站起来,走到纳兰景面前,一把拉起了他。
纳兰景说:“你、你要干什么?”
星穗一把搂住他的腰,来到视野开阔的栏杆前,佯装观赏荷花的样子,“夏日荷花开得甚好,自然是赏景了。”她凑近纳兰景耳畔,“配合点,经问姝看见了,说不定直接过来面圣了。这不也是你所期盼的吗?”
纳兰景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人群中果然有道身影行迹失常,有些显然。星穗让人去请经问姝过来。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和纳兰景卿卿我我。
“你猜,她会不会吃醋?”
纳兰景说:“星穗,你真是疯了。”
星穗笑了笑,“没错,我是疯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纳兰景闻言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星穗却没有再解释,而是在经问姝到达凉亭的前一刻,松开了他,冷冷道:“跪下。”
纳兰景一愣,不止是他,凉亭外的经问姝也一愣。
然而星穗看都不看经问姝一眼,只挑眉看着纳兰景,“纳兰景,需要朕再重复第三遍吗?跪下。”
纳兰景顿了顿,缓缓跪了下去。星穗笑眯眯地递过去一盘核桃,“朕想吃核桃了,你用手剥。”
纳兰景跪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作。而凉亭外的经问姝则身形颤抖,显然被气的。
她没有贸然冲进来,因为她知道,这里是凡间,而星穗是帝王,只要星穗一声令下,她将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更何况,只有星穗加倍的虐纳兰景,行事过分,才能更显得她善解人意不是?
趁虚而入需要挑时间,如果时间恰当,正好省了中间调教的过程。
星穗又把玉盘往纳兰景面前递了递,与此同时,压低声音道:“朕甚是好奇,经问姝能为你做到哪一步呢?”
纳兰景闭上眼,一边不甘不愿地接过核桃,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人心经不起试探,就算我真的和经问姝没什么,你这样做,也只会让你我离心。”
星穗说:“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之间没什么,那经问姝为什么身体颤抖?你又为什么维护她?救命之恩大大方方地报答就是了,你为什么藏着掖着?”
纳兰景说:“因为你……”话未说完,便没了声响。
星穗挑起一边的眉,“因为我什么?担心我加害经问姝?你为什么会担心我加害经问姝?你在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