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吗？」舜勿想了解一下老朋友在凡界的事情。
若是他还在，他肯定要狠狠嘲讽他一番，只可惜他不在了。
想到这里，舜勿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林予鹿道：「可以。」
哪怕她说的简单，舜勿依旧能够感到老朋友在凡界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他心悦你，你知道吗？」舜勿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林予鹿咬了咬嘴唇，点点头，道：「我知道。」
「那件事情，你还恨他吗？」舜勿仰头喝了一口酒。
林予鹿想了想，长叹一口气，「不恨，其实早就不恨了，只是我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她必须恨。
她知道帝殊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只能恨他。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害死小陌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你看，她就是这么自私。
舜勿：「你怎么看他？」
林予鹿沉默了。
怎么看。
她对帝殊有过一瞬间的动心吗？
她不确定，也许有，也许没有。
不过好感确实实打实的，只是终究是不一样了。
「好了，不为难你了。」
舜勿突然站起来，挥挥手，提着酒坛大步离开，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中拉的格外的长。
林予鹿望向高空中悬挂的月亮，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她轻笑一声，不在多想。
这场仙魔大战看似仙界赢了，实则谁也没有赢，不过对于这个小世界来说，天道赢了。
当林予陌得知东冥帝君就是帝殊时，还来不及开心，就被东冥帝君以身殉道的消息给吓到了。
帝殊对姐姐的情谊他最清楚不过了，他之前也一直以为帝殊会与姐姐结为到道侣，他也接受帝殊成为姐姐的道侣。
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因为他，导致两人之间产生了永远消除不了的隔阂。
「姐，你没事吧？」林予陌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总感觉姐姐内心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
姐姐虽然并未言明，可是对帝师兄总是与旁人有几分不同，帝师兄身陨，姐姐会难过吧！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林予鹿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帝殊的身陨，她确实难过，可最多也就这样了。
「没，没有！」林予陌讪笑一声。
「凡界那边怎么样了？」林予鹿随口问道。
林予陌简单的说了一下凡界最近发生的事情，林予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幸好他们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就算仙魔大战胜利，凡界也会生灵涂炭，这个世界估计真的要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