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喂狗。
还有一张祝月棠留下的字条:“自清没事了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出来。希望你好好反省,不要再犯。”
“江余年啊江余年,你看看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余年拿着字条轻声呢喃,泪水从干涩发痛的眼里流下来,流到干裂的唇边,没入唇角不见了。
这三年究竟算什么呢?
算他江余年的报应吧。
他前二十多年人生太过顺风顺水,所以让这样的一个人来磋磨他?
哭着哭着哭干了泪水,江余年仰面躺在储藏室冰冷的水泥地上,斜着透过窗看天空。
根据阳光的角度来看,刚过正午不久。
要是家里的人来了找不到他,事情就闹大了。
到时候动静太大,说不定会把他们都扣下来调查。
那时走不走,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得想办法出去。
四下观察,只有一扇窗户能开。
撑着自己站起来,江余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疼——和张强打的那一架,伤到的不只是鼻梁。
他不断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双手扒上窗框。
他双臂一撑,却力竭地颤抖,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牙齿把嘴唇咬出一个血印,额头上瞬间沁出一片汗珠。
撑不上去,他休息了一会儿,养了养力气,再去翻第二次。
一次,又一次。
事后江余年也无法回忆自己到底是如何从那件狭小逼仄的储藏室里出去的。
家里派来的人接到他的时候,纷纷震惊于当年光风霁月的江少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江余年叹口气:“先走。”
红旗车绝尘而去,掀起一阵风,不一会儿,就消散了。
祝月棠扶着何自清从医务室出来,皱眉看向研究院大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