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清不语,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祝月棠附身上去,在他颊侧印下一吻:“我看吃醋的是你才对吧。好啦,你等我再奋斗一两年,等我攒够钱了,我就申请离岗,为你相夫教子。”
江余年从未见过祝月棠这般的小女儿情态。
明明已经放凉了的鸡汤突然刺痛了他的指尖,他落荒而逃。
江余年曾经也以为,自己和祝月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同一年进研究院的只有他们两个大学生,一直被院里调侃为“金童玉女”,两人也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院里几乎默认了他们会结婚,直到何自清出现。
他是祝月棠大学时期的师弟。
因为进研究院晚,被安排在江余年组里,祝月棠还托江余年多照顾他。
原本江余年也把他当半个师弟看待。
可何自清交上来的第一份工作报告就差得离谱,让他改他却找各种理由推脱。
无奈,江余年只好把这份报告搁置下来。
那是祝月棠第一次在江余年面前拍桌子。
“你乱吃什么飞醋?自清哪里做得不好了你就直说,暗地里卡他的工作报告算什么?”
何自清垂首跟在祝月棠身后,手里还捏着那份工作报告。
江余年错愕地看着她:“你又不是外行,你自己看看,他做成这样,我怎么往上交?”
祝月棠从何自清手里扯过报告摔在江余年面前。
那报告分明是改过的,做的很完美,但绝不是出自何自清之手。
但他百口莫辩。
最后还是何自清“大度”地开口:“师姐,你就别怪江哥了,我没达到他的要求,是我的错。”
类似的事发生了太多次。
江余年也骗过自己很多次,他们是同门,祝月棠维护他,也是应该的。
但祝月棠都维护到身上去了,他再也骗不过自己了。
“余年?余年?”
母亲的声音把江余年从回忆里拉出来。
江余年深吸了一口气,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妈,我下周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