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摸摸眉毛,没想到事情拐到这个局面,纳闷:“定亲了,怎么又没成?”
杜从宜看他一眼像在看傻子。
心说,你追的女的,投入别人的怀抱了,你说为什么?看不上你呗。
赵诚见她这个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没好话。
“但老丈人和我保证,这事找他能成。”
杜从宜:“我爹爹又不知道小年轻的心思。”
赵诚:“不说笑,你觉得能不能办成?”
杜从宜:“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这些。”
赵诚:“你今日没遇见都亭侯府的人?”
杜从宜看他一眼,不乐意和他说话。这人怎么爱揭短呢?
她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画几个花样子,银屏的技艺已经进阶了,简单的花样配色都已经掌握的很纯熟了,开始做重工绒花,更加华贵的了。
赵诚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踩雷了。他就纳闷了,怎么觉得自己走在地雷阵,一个不小心就踩到雷了。
小脾气真多。
夫妻两聊着,结果来复匆匆回来,进了院子赵诚见他面色慌张:“出什么事了?”
“是关九郎来寻我,说是康渤捎话到他那里,找您救命。那几日闹事的东南学子死了。”
赵诚皱眉,好半晌问:“什么时候的事?哪里出的事?怎么突然就死了?”
“具体不清楚,关九郎来只说康渤求您救他一命。”
赵诚:“你立刻让人去打听出什么事了,关九郎这批人是市井出身,消息最灵通。我去问一声诚甫。”
会试八月二十开考,就剩三天了。
有学子死在汴京城,巡检司的康渤被人抓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平年月。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杜从宜问:“有事?”
“外面死了学子,有些麻烦,我出去看看。晚上要是不回来,你别等我。”
已婚男人的自觉,随时报备,规矩还是有的。
赵诚走后,杜从宜回房间写了条子,就吩咐惠安:“去把这个给来宝。现在就去。”
惠安:“这是怎么了?都急匆匆的。”
杜从宜:“不是大事,只是外面街上不太平,让他注意一点。”
惠安:“外面哪有太平的时候,吵吵嚷嚷,官司不断,咱们这种人家到底稳妥一些,外面的摊贩,日子可都苦着呢。”
杜从宜看她一眼,她总觉得自己的教育不太成功,这才多久,刚长出来的自由萌芽就枯萎了,半年前惠安还觉得做小生意很不错呢,这才安逸多久,就觉得还是资本家最好了。
果然环境腐蚀人啊。
惠安走后,来安忙完厨房的发货,问;“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