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二夫人娘家有多有钱?”
来安一边说:“你也是糊涂了,我哪里知道。我去长房院里送东西,遇上那边忙乱,听二房的女婢说,几位郎君都去了刘家的私塾,可见刘家学风好,我听她们闲聊,是有和刘家结亲的意思。刘家的人每年都来送年礼,只是今年没来,听说商船没回来。往年都是用马车拉着来送,二夫人的兄长在南边就是专管庶务的。”
赵诚想了想,问:“刘家一直都这么有钱吗?”
来安:“应该不是,我是跟着咱们家夫人一起进府的,进府里二夫人就在了,当时过的普通,一直到……”,她说到一半就不肯说了。
赵诚茫然看她,她才接着说:“你和云姐儿去了吴家养了一年,就是那前一年,袁家有了商船,突然就发了财。”
赵诚好奇问:“不是有安平郡主吗?”
来安显得小心翼翼:“安平郡主又不姓赵,只是先帝封荫功臣的赏赐。再说了也是因为刘家发了财,这位安平郡主才屡次进宫献宝,得了高皇后的喜爱。”
“你怎么知道?”
来安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自然是二夫人说的了。”
赵诚讪讪一笑,被身后的银朱看到噗嗤笑起来。原来是他搞错了关系,是刘家发财了,那位安平郡主才得了势。
来安皱眉看了眼,院子里的女婢就几个人,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见银朱后来总是争着进屋子里打扫伺候,来安也不拦着。
过了二月,春暖花开,踏春的人也多了,人也不爱窝在家里了。
赵诚不出门宅家,但他的朋友们爱热闹,不知道是听说了官家当朝夸赞了他,还是因为从自家长辈那里听来了什么消息。
总之,他无人问津几个月后,又突然收到很多邀请,都是邀请他酒楼赴宴,城外跑马。朋友们请他吃饭很积极,他自然也不能扫兴。
他出门先去看了趟赵吉,赵吉恢复的很好,这会儿拄着拐杖能起身了,见赵诚来看他,倒挺高兴,站起身问;“你不忙了?”
赵诚莫名:“我忙什么?”
“子衡说,你在家又要筹备你姐姐的婚事,又要筹备你的婚事。”
赵诚好笑:“听他胡扯。你这伤,怎么个说法?”
“那人死了。”
赵诚听的一悚,“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赵吉像是一点不意外:“这案子牵扯太大了,先在场内制造混乱,又对着官家行辕放冷箭,也是管家宽和仁善,若不然京城里早就血流成河了。”
赵诚想想那天的情形,觉得不太对。
哪有此刻放冷箭,还放一半的,这事的重点在场内,放冷箭只能算是,意思意思。
但是他不想惹事,就没提。
反而问:“那眼下怎么处?”
“西府的汪相公已经被罢免,其他的被下罪的有十几人,被贬的更有二三十人。”
赵诚听着就琢磨过味儿来了,这不是标准党争吗?
这叫什么刺客案。
“行,我知道了,那你这个怎么说?白挨了?”
赵吉见他浑不在意,看了眼门外,神神秘秘和他低声说:“我怕和你说了传出去不好,你暂且别声张。等这个月中旬,宫里就会出旨意,到时候咱两都会进御营当值。”
赵诚见他傻小子偷着喜滋滋的模样,心里感叹,我这是什么命,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但赵诚不能这么说,他问:“御营,是禁内当差吗?”
“那倒不是,御营的御前班直在城内,咱们这种在城外,算是封荫入仕。进了御营御营就是都统,领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