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之后，江云兮就给乔伊发了条语音。
没过一会儿，那边直接打来电话。
「江副总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能不能处成男朋友我不敢保证。」江云兮说笑道：「我只能肯定他能跟你玩到一块！」
「这么有自信？」
「爱玩赛车会打撞球，有俱乐部，人长得还帅，最关键，年纪比你大！」
乔伊想都没想，直接冒出一句，「老男人啊！」
唯恐对方口不择言会扯上贺平生，江云兮快速接过话，对着听筒解释：「两三岁而已。」
「没问题啊，真要大十岁那我可得想想！」乔伊还想继续往下说，江云兮丢下一句「那我把微信推给你」果断切断了电话。
车内没有任何声音，贺平生心思集中正专心开车，仿佛无事发生。
江云兮刚暗自松了口气，贺平生反而将车靠边停下，幽幽看她。
「怎么了吗？」
「老男人，指的是我？」贺平生忍不住皱眉，昏暗的光影下，那张脸俊朗如月，凌厉的轮廓越发清晰。
「没，没有，你听错了。」
「那偏偏提到十岁，难道不是你们私底下对我的年龄产生过好奇？」
「……」
「看来你还挺介意这件事啊！」贺平生手指点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看起来耐心十足。
江云兮没法安慰，毕竟她之前也确实介意这点。
「之前……我还挺介意。」江云兮想好措辞，缓缓开口道：「但现在没有。」
「那你们？」
「玩笑而已，你们男人难道不会互相调侃吗？」
「关于你，还真没有。」贺平生情绪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江云兮刚刚燃起的斗志一下子被扼杀于无形，她耷拉着肩膀，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
一路无言，贺平生说完之后便松开手刹继续开车。
回到万山湖，他再次开口。
看着前方被车灯照出阴影的一大块空地，贺平生突然看向一旁隐匿在角落里的女人。
「既然这个问题无法回答，那换个简单的。」
「什么？」
「为什么要给沈泽介绍女朋友？」停顿数秒，他接着往下问：「我的意思是，你给他介绍女朋友，是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