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被乌云吞噬,沉闷的天气将几人的情绪压抑得更低。
‘轰隆’
随着巨雷炸响,雨丝开始飘落,暴雨将这座城市掩盖,无数人开始奔波,衣裳也被打湿。
他们进入赌场时动静不小,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来找茬的。”,老板正好在大厅,一眼瞧见领头的小姑娘面色不善。
“是,我想和你赌博。”
黄昏的老板瘦的像根竹竿,脊背佝偻着,窄小的眼睛因为少女的话眯成一条缝,透露着一股精明算计。
“和我赌?你们有钱吗?会玩什么?”
还是那张熟悉的白金卡,她直直将房卡拍在赌场的柜台上。
老板立即笑了,原来是维罗德讨债的人。眼神在人群中闪烁游离,笑得狡黠:“你们维罗德已经请不起厉害的赌手了吗,年轻人,我劝你一句,趁着赌局还没正式开始,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等赌局开始留在这的可就是命了。”
奇缘神色冷峻,耳边是女孩的轻声:“赌场之间是这样的,双方要债通常都是赌命,个人之间才有得选。”
这是四人来时商量好的,他们拿维罗德的背景来找事,这样不论输赢,黄昏都要考虑谭家的面子,就算是栾氏急着报复,也得等谭扶修回来。否则奇缘以普通人身份进来,就算赢了也未必走得掉。
“少废话,快开始。”,她冷冷回道。
熟悉的包厢熟悉的转盘,只是里面的人换了一批,不变的是连坐在一起的人多了林兰兰。
“讨债有讨债的规矩,轮空时,可以指派一个人做任何事。”
荷官站在一旁耐心解释。
这位荷官是老板请来的,栾氏培养的荷官,负责本场赌局的见证。
对于奇缘他们而言,这位荷官是老板的人,自然会偏向老板。
棠棠问荷官:“你能保证你的公平性吗?”
“我是绝对公正。”
得到答复他们交换了个眼神,荷官推动转盘,第一个开始的是进门往右第叁位,那是老板的赌手。
他挥动指针。
有时候,不得不说,运气这种东西在落下之前,永远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遗憾,指针距离轮空只差一点却没能前进,恰好停留在了‘灼’字。
随着指针停下,门被推开,有人提着两个铁通放置在那人面前,一桶里是冰块,另一桶是炭火。
那人默不作声,只徒手抓起一只燃着火星的红炭,烈焰舔抵着他的肌肤,眨眼间,手背的皮肤迅速泛红,紧接着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被高温炙烤的手掌散发出焦糊的气味,混合着炭火的浓烟,令人作呕。
可他只是皱眉,惨白着脸将手臂连同炭火一起埋进冰块中。
皮肤的血液循环因为这个行为受到影响,因快速进入到低温导致血管收缩,当他将手拔出时,几人只看到那只颤抖不止的手苍白,新生的水疱被冰块划破,渗出血液。
他被冻伤了。
“请继续吧。”,奇缘收回视线,目光重新锁在老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