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喝都舍不得漏下一滴呢。
老顾客一想，也是，他摸了摸下巴后，定睛看着穆父，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只能就此作罢了。
与此同时，四季堂的厨房。
穆婉检查完所有的食材后，让高飞鹏还有夏荷两人负责清洗和整理，而她则是在写过程。
穆母是第一次看见穆婉做准备工作，看她在边上的小书桌上写字，擦了擦手，很好奇地过去看。
“婉娘，你什么时候学会写字了？”
穆母瞧着穆婉的字还是挺好看的，眼里露出了羡慕，随后想到了什么，眉心立刻就紧起来了，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小声地问道，“婉娘，你会写字，这件事儿周家人知道吗？”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是老话。
穆母不懂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什么，就从字面上理解，认为女子就应该什么都不用懂，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现在穆婉会写字了，周家人会不会因此嫌弃她？
这要是和离，那可怎么办啊？
穆母可担心了。
“娘，就是相公教我写字的。”穆婉想起了周和煦提起的时候好像还在昨天，可眨眼间就过去了小半个月了。
更重要的是，穆婉还记得周和煦是为了还人情，这才答应教自己识字写字的。
穆婉弯了弯唇角，“相公没有介意，公爹和婆婆更没有意见。”
“娘，你和爹就放心好了。”穆婉将毛笔放下来，再去看穆母，“我在周家过得很好。”
“你们无须担心。”
穆母悄悄松了一口气，“婉娘，我不是想要担心，而是现在家里这个情况……”
他们已经脱离了家族，已经是没有依靠的人。
要是穆婉又被休妻，或者周和煦想要和离，那对他们家的打击就太大了。
穆母不想和穆婉说那么多，以免她会想多，转移了话题，问她：“婉娘，你写这个做什么？”
“这是四季堂今日的菜单，以及这些菜肴的做法。”穆婉要提前做好准备，等到明年二月，周和煦参加考试，那肯定是能考过的。
到时候这里就要让其他人来打理，而培养出来的厨师，需要一份菜谱。
“你把菜谱写出来了，不担心其他人偷吗？”穆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厨房内的其他人，“这可是老神仙给你的菜谱啊。”
那是能随便给别人的嘛？
不能！
“不会。”穆婉重新拿起了毛笔，虽然写了几十年的硬笔书法，现在也不过是练习了半个月，但穆婉写出来的字已经比刚开始要好很多了。
毕竟，穆婉是有底子在的，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同样的做法，不同的人做就有不同的味道。”穆婉勾起了唇角，“哪怕真的有人偷走了菜谱，我也不用担心。”
“这些菜谱，这些味道，只有我才能做得出来。”穆婉如此的自信。
穆母顿时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