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能解决问题,但眼泪从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
他可以哀伤,但不能被哀中伤。
他可以哭,但哭过之后,一定要走出。
“好了,不谈这些。来,浇死这里的发财树。”
“什么?”
大半夜溜到这来,只是为了烫死杜明的发财树?
换做以前,王奎定不会惊奇,甚至跃跃欲试。可如今江旭行事处处小心,怎亲自做这档子事?
“不行?”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王奎手足无措地解释,江旭不管三七二十一,略过王奎的话,半站起身,试探地推了推窗。确定声音不大后,慢慢地、慢慢地推开。
“走。”
两人轻手轻脚地翻进去,王奎跟在后面。
“仔细找找,每一棵都得烫死。”
江旭自认自己火眼晶晶。
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对家。谁阴得过他啊。
铺里突然亮起一盏灯。
“谁在那!”
两人缩在角落,不吱声。
“奇了怪了,是风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刺激到江旭体内的每一寸。本以为早就泯灭的童趣被再次拾起,江旭捏紧王奎的手臂。
这一回的任性无伤大雅。
那人自言自语着,提着灯四处照了照,不见异样便替两人找到借口,安心离开。
江旭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若被抓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把自己代入的童年视角。
被抓住,可是要被送到阿达手里,交给主持“问斩”的。
等最后一棵也被开水浇灌后,两人撤退。
“如果那人发现了咱俩,你会怎么办?”
“有卑职在,殿下才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万一呢?”
江旭存心要打趣王奎。
“非得这样的话……”王奎放松了不少,“卑职就做饵,殿下跑得越远越好。”
听到答案,江旭摇着头,笑了。